“給老子閉嘴。”
清亮的聲音,于四周回蕩。
宋言挑了挑眉毛,與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那人并不是章振,而是章振的兒子,章寒。
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如同刀削般的臉上滿是怒容,瞪大的眼睛里充斥著血絲,死死的盯著倒在地上的百夫長:“平陽府兵中,怎會有你這種沒卵的慫貨?”
“女真人怎么了?是比你多了兩條胳膊還是比你多了兩條腿?是你手里的家伙不如女真的彎刀鋒利,還是你身上的盔甲,比不得女真人的獸皮?”
一番呵斥,只讓那百夫長連帶著四周的兵卒,都是滿臉漲紅,囁嚅著說不出話來。甚至就連其他有類似膽怯想法的人,也都是通紅著臉,不敢去看章寒那瞪大的眼睛。
“扭過頭去看看,便是那些火頭軍的民夫都是吊卵的爺們兒,都比你們有種。”
“誰他娘的要是再給老子娘們唧唧的,那就扒了身上這身皮,自己去火頭軍那邊報道,那邊有的是吊卵的漢子,想要替代你們的位置。”
“早他娘的干什么去了,勞軍犒賞那幾斤肉吃的挺歡實啊?他娘的,現在知道害怕了?”章寒怒目而視,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此時此刻儼然便是怒目金剛:“都給老子記住,是宋將軍給你們補齊了這些年欠下的所有軍餉!”
“是宋將軍,讓你們現在頓頓吃飽,天天有肉。”
“是宋將軍,讓你們可以挺直腰板,再也不用隨隨便便被人欺負。”
“你們這條命都是宋將軍的,宋將軍的命令,那就是圣旨,所有人必須無條件執行。”
“要是再讓老子聽到這種動搖軍心的言論,不用宋將軍動手,老子第一個剁了他的頭。”
待到最后,章寒一聲怒吼:“記住了嗎?”
四周眾多兵卒,皆是噤若寒蟬,也被臊的滿臉通紅,尤其是火頭軍那邊悉悉索索的動靜,怎么聽都像是對他們的嘲弄。
奶奶的,他們才是正兒八經的士兵啊,居然被一群臨時征召的民夫給看不起了。
一時間,便有不少人張開了嘴巴:“記住了。”
“沒吃飯啊,大點兒聲。”
可不沒吃飯嗎……一些士兵心里嘟噥著,卻是張大了嘴巴:“記住了。”
成千上萬人的聲音。
這一聲,如雷霆,如海嘯,音浪陣陣,經久不息。
便是四周的雪松也晃動起來,一片片雪花自樹梢簌簌而落。
眼見這年輕小將,短短的時間便穩住局面,再看那些府兵,一個個瞪大眼睛,急促的喘著氣,便已經知曉他們心中的暴虐,已經在小將的怒罵聲中被釋放。
焦俊澤咂了咂嘴巴,倒是個人才。
只是這個人才,怎么看都好像一身反骨。
什么叫你們這條命都是宋將軍的?難道你們不是寧國的士兵嗎?
什么叫宋將軍的話,便是圣旨?
皇帝的話才是圣旨吧,演都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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