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滅族?
什么時候漢人也變的如此兇殘了?
他們不是最崇尚仁義道德嗎,怎會連小孩也不放過?
聲音堪堪落下。
兩邊的騎兵已經狠狠撞擊在一起。
轟!
就像是狂暴的海嘯沖擊著岸邊的礁石。
剎那間,便是人仰馬翻,骨斷筋折!
饒是這些女真騎兵在騎術上占據著絕對優勢,可無甲對重甲,那也是一碰即碎。
女真蠻子手里銹跡斑斑的彎刀劈砍在步人甲之上,只能發出刺啦刺啦,叮叮當當的聲音,根本無法劈開百鍛鋼甲,反倒是黑甲士手里的鋼刀,輕而易舉便能撕開對方的脖子,劈開對方的肩膀,鉆進對方的心臟。
甚至有漢人騎兵愣在原地,呆呆的望著手中染血的武器,瞪大的眼睛中都滿是不可思議。
似是難以想象,自己居然已如此強大?
女真的鐵騎,好似也沒那么可怕。
想到之前的恐懼,黑色的面甲之下,一張張臉便臊的通紅。
似是為了掩蓋內心的羞恥,便如同野獸一般,嚎叫著撲了上去,噗嗤一聲便又是一條人命。
而這,正是宋言想要看到的。
唯有親自將女真的鐵騎屠戮于鋼刀之下,方能驅散他們心中對蠻族的恐懼,他們才能放開手腳去廝殺。歷朝歷代關于異族,無論是匈奴,突厥,女真,都有一種說法,那便是蠻族不過萬,過萬不可敵。
然宋言同樣也知曉一種說法……漢人不知恥,知恥不可敵!
恥辱滋生出的力量,甚至遠超恐懼。
就好似宋朝那靖康恥……何等的羞辱,羞辱過后便滋生出了岳飛,韓世忠一位位名將。
眼見那些黑甲士被徹底激起骨子里的兇性,面甲下,宋言的臉上終于綻開了興奮的笑,視線掃過,洛天陽那高大的身子異常明顯,手里的武器已經從斧頭換成了陌刀。
用洛天陽的話來說,斧頭這東西看起來有點傻,還是冷峻的陌刀更適合他冷酷的氣質。
長達三米的武器,于洛天陽手中輕若無物,舞的虎虎生風,一刀橫掃過去,便聽到嗤的一聲,一個女真騎兵已然被攔腰斬斷,雙腿還夾著馬背,上半身已然騰空而起,內臟混合著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可惜了,能舞起陌刀的人終究太少。
若是能組建起陌刀陣,便是步兵,照樣能絞殺異族的騎兵。
這樣想著,宋言也用力吸了一口氣,濃重的血腥正在刺激著宋言意識中的野蠻,下一秒,宋言也是一聲虎吼沖了上去,手中長槍一擺,雪亮的槍尖直指一名女真騎兵的胸膛,那女真騎兵反應速度也是極快,彎刀嗤的一聲便從側面砍向槍身,試圖將長槍斬斷,最起碼也能將長槍蕩開。
叮。
讓這女真騎兵沒想到的是,彎刀劈砍之下,居然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槍桿,居然是鋼鐵熔鑄,就女真手中那破破爛爛的彎刀,想要將槍桿斬斷,純粹做夢。
下一瞬,長槍便從女真騎兵的胸口貫穿過去,刺穿心臟。
腦袋耷拉下來,張開的嘴巴里,血沫汩汩而出。
這長槍,乃宋言特意鍛造,專門在戰場之上使用,他的力氣雖比不得洛天陽,然金剛羅漢功不斷淬體之下,肉身強度也遠超同境界武者,便是這一根近百斤的長槍,照樣耍的虎虎生風。
這還不算,宋言手臂一擺,長槍掛著上面女真騎兵的尸體,沖著旁邊另一個女真蠻子便掄了過去。全力之下,速度本就飛快,再加上宋言的力氣,一死一活兩個女真蠻子的腦袋便重重撞擊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