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法子。
嫁給農戶,商人,這些人地位很低,縱然察覺到房氏女婚前不貞,也不敢喧鬧,許是還會覺得能攀上房家,是自己的運氣。
畢竟,這可是房氏女,縱然婚前不貞,多少人想娶都還沒機會呢。
之所以不選擇讀書人,也是因為讀書人是有機會往上爬的,萬一有朝一日對方爬到了極高的位置,想到房家嫁過去的女兒居然不貞,曾經的親家可能就要變成仇家。
至于嫁給農戶,商人,地位低賤,生活條件低下,那就只能算做控制不住自己的懲罰了。
“宋言那邊怎么辦?”房海皺了皺眉:“我的意思,還是和宋言保持姻親關系比較好。”
房德有些詫異的望了一眼自家長子,似是沒想到房海在這件事情上居然如此執著:“你寄回來的書信我看了,這小子的本事我也是很欣賞的,可也不至于這般讓你念念不忘吧?”
“書信上能寫下的東西終是有限的。”房海便笑了笑:“于我看來,若是寧和帝不加以壓制的話,不等宋言及冠,都能獲封國公。”
房德便呵的一聲笑了,下意識便想要反駁,寧國男子二十歲加冠,代表成年,二十歲的國公莫說是寧國,便是放眼中原四國也是沒有的,只是話到嘴邊卻是愣住了。別的不說,單單只是這次針對女真的絕戶計,幾十萬條女真蠻子的性命,足以保證寧國東北邊境數年甚至是數十年的和平。這份功勞,封個侯爵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宋言今年才十六歲,距離二十歲還有四年。
這四年,宋言大概不會老老實實的,以他的手段和能力,再弄到一筆軍功當不是難事,弱冠封公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而國公和國公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像宋國公那種,便是已經落魄的。
若是宋言封公,那就是最炙手可熱的。
“跟我說說宋言在松州做的事情。”
房海便一五一十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甚至就連宋言在備倭兵軍營中訓練的事情都未曾放過,若是宋言在這里或許都會覺得震驚,畢竟甚至連一些訓練的方式都知道。
顯然,房海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老實,或許備倭兵中也有房海的人。
聽著聽著,房德的面色已經不復最初的隨意。
直至房海聲音停下,房德臉色已經變的前所未有的凝重,剛坐下的身子都重新站了起來:“這宋言,莫不是要造反?”
因為說了太長時間,以至于口干舌燥的房海,剛拿起茶杯準備潤潤嗓子,聽到這話,一口茶水便噴了出去,面色古怪的看著自家老父親:“不至于吧?他可是陛下的侄女婿!”
房德重重吐了口氣,侄女婿?那是駙馬,可就算是駙馬又能如何?那至高無上的位置,足以讓人瘋狂。
親情什么的,與之相比毫無意義。
他抿了抿唇,一字一頓的說道:“按照人頭,當眾發放賞錢;同兵卒同吃同訓;次次以少勝多,帶來軍中至高無上的權威,這是在收軍心。”
“以自己的名義,發放軍餉,就是在降低朝廷和陛下對他手下軍隊的影響。”
“特殊的煉鋼法,黑色的鋼甲和戰刀,這是在增強麾下軍隊的戰斗力。”
“屠倭寇,女真,斬殺一百三十三名官員,在松州府,平陽府,平民百姓中絕對的威信和崇拜,這是在收民心。”
聽著聽著,便是房海的臉色也變的古怪起來,好家伙,這好像還真有那么一點造反的意思啊,那白糖,茶葉的生意,就是錢糧了?
一時間,房海稍稍有些慌了:“父親,那我們怎么辦,要告知陛下嗎?”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