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笑笑:“人死了,尸體還在。”
“鞭尸,喂狗,挫骨揚灰,都是可以的嘛。”
嘶。
霎時間,四周便是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一雙雙看向宋言的眸子,都是充斥著恐懼。
這人也太狠了吧
人都已經死了,居然還要鞭尸喂狗,這是想讓趙豐死了都不得安寧嗎
安寧侯眼睛一翻,更是差點暈厥過去,一只手指著宋言:“你,你……你怎能如此可惡我兒都已經被你殺了,你還要褻瀆他的尸體……”
“呵呵,安寧侯,你莫要胡說。”宋言笑笑:“我殺了趙豐純粹是你的污蔑,但趙豐試圖謀殺朝廷命官,可是你親口承認的,可不能混為一談。”
“雖說令郎已經死了,我也很心痛。”
“但,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聽說令郎的尸體被人剁了好幾百刀,我便發發善心,戮尸就不必了,不過曝尸荒野是少不了的,說來也怪,我和令郎無冤無仇,令郎為何要對我下手莫非是侯爺在背后唆使”
安寧侯顯然是有些慌了:“不,不是我,是宋哲……對,是宋哲。”
“是宋哲篡奪我兒,讓我兒駕著馬車,試圖將你撞死,這不是我兒子的錯。”
這話一出,現場又是一片嘩然。
門外楊瑞便搖了搖頭,這安寧侯,還是太蠢了一些。
人死罪消,寧國哪兒有什么戮尸,喂狗的刑罰而且,就算是你在背后唆使又能怎樣,人都已經死光了,只要你咬緊牙關不承認,那宋言還能掰開你的嘴巴不成左不過是宋言故意嚇唬,這安寧侯便當了真,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交代了……當真是有夠蠢的,不過蠢點也好,更容易掌控。
侯爵,有地位;人蠢,易控制,簡直最佳工具人。
祖父也是太過小心翼翼了。
只是可憐了那宋哲,這一下,怕是死定了。
不過,無所謂,雖說之前和宋哲見過幾面,明面上關系也還不錯,可實際上區區一個八竿子打不著,想要攀附楊家的窮親戚,倒也沒多少感情。說起來,楊瑞甚至還要謝謝那宋哲,若不是宋哲坑死了楊銘,他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的位子,楊瑞可是很清楚,楊銘雖是庶子,卻半點沒有庶子該有的本分,一門心思想要上位。
果不其然,宋言臉上笑意更濃:“府尹大人,本侯請求捉拿宋哲。”
房山這一次也沒有拒絕,擺了擺手,便有一名捕頭率領著一大批差役,直奔工部尚書府。
不經意間,宋言和趙改之的視線于半空中碰撞,都能看出對方眼底深處的笑意。
總算是將禍水引到了宋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