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府衙,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進來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宋言總覺得這兩人似是和林向晚有些像。
旋即,就見著其中一人沖著房山的方向跪下,磕了個頭,這才高聲說道:“青天大老爺,小的這邊有證據。”
此言一出,宋哲,宋錦程,宋淮三人面色瞬間大變。
尤其是宋錦程,一雙眸子宛若毒蛇,死死的盯著忽然出現的兩個人,眸子中的殺意,幾乎快要從眼眶中溢出。
房山揮了揮手,便讓差役放兩人進來。
就在兩人快要步入大堂的時候,宋錦程終是忍不住邁出一步,冰冷的視線劃過兩人的臉龐,這兩人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二十來歲,皆是皮膚黝黑,粗糙,一看就是黃土地里刨食兒的莊稼漢子,宋錦程怎地也沒想到就是這樣兩個農民,居然還有膽子到到府衙作證。
眼見宋錦程,兩人身子便是一抖,臉上清晰浮現出懼意。
宋言冷冷一笑,不待宋錦程開口便擋在宋錦程面前:“二叔,您這是想要做什么”
此時此刻,宋錦程幾乎是恨死了宋言,恨不得將宋言千刀萬剮,偏生宋言身份擺在那兒,便是他也不能將宋言怎么樣,抿了抿唇,宋錦程淡淡開口:“我見這兩人只是無知小民,所以想要警告他們一下,廷堂之上,不得撒謊。”
“莫非冠軍侯覺得我這樣做錯了”
“還是說冠軍侯擔心本尚書看出什么問題”
宋言哂然一笑:“有沒有問題,房大人就在這里,自然能審問個明明白白,二叔你是工部尚書,審案的事情你就不要插嘴了吧。”
宋錦程笑笑:“話是如此,可哲兒畢竟是本官侄子,本官雖然不會徇私枉法,卻也難免關切了些。”
這話說的,先點明不會徇私枉法,又表示是自己侄子,既然是侄子關切一點也實屬正常,誰也挑不出來半點毛病。
不愧是官場上混跡多年的老油條,這般口才果真不是一般人可比。
宋言便覺得這個宋錦程有點煩人。
不就是想要弄死你一個兒子,至于這樣在意嗎
反正你兒子那么多,也不差這一個兩個的。
只是,宋錦程畢竟是工部尚書,于普通老百姓眼里,那可是天大的官兒,若是真讓宋錦程將這兩個漢子給嚇住了,怕是也會滋生不必要的麻煩。而且,若是宋錦程一直在這里胡攪蠻纏,想要錘死宋哲,許是還真不太容易。
最重要的是,看著宋錦程這幅平靜淡然的模樣,宋言心頭就莫名不喜。
勾起唇角,宋言行至宋錦程身側,他有些厭惡,想要拉開一段距離,就在這時一道聲音便飄進了耳朵:
“宋錦程,你也不想你和你嫂子偷情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吧”
剎那間宋錦程只感覺腦海中嗡的一聲,一片空白,身子更是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原本淡然的面色瞬間變的一片煞白。
瞳孔劇烈收縮,宛若地震。
短短的時間,震驚,恐懼,殺意,各種表情不斷變幻,直至最后變成了近乎扭曲的猙獰。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宋言,這個該死的雜種,他怎么會知道的他究竟知道多少他說這些,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各種念頭,在腦海中瘋狂涌現。
就是要這樣啊。
你的平靜呢
你的淡然呢
看著那驟變的臉色,宋言心頭便莫名暢快,他笑了笑:“二叔,這審案子是房大人的事情,我們還是莫要打擾了,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