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知曉這情報的時候,房海心中有些微狐疑,按說這樣的事情關系到女子名節,應是不會輕易傳出去才對,但他手下的探子卻是輕而易舉就打探了出來,不過因著當時各種情報實在是太多,這件小事房海很快也就忽略過去。
“那男人應不是良配,高陽抵死不從,結果福王妃居然安排人準備直接將高陽擄走。”
“還是平陽城有大量黑甲士,給攔了下來。”
“至此,高陽和福王府之間距離斷絕關系,大概就差一分切結書了。”
房海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線:“在這般情況下,若是我們房家愿意做高陽的娘家,于高陽來說自是一件好事,只要高陽不是個蠢的,就絕對不會拒絕,便是出嫁的時候有了娘家人,也能多幾分體面。”
房德恍然,倒是沒想到這里面居然有這么多彎彎繞繞。更是沒想到,這個平日里懶懶散散的兒子,背地里居然已經將這些事情調查的如此清晰。
“這些時日,父親便在朝堂上多幫宋言說說話。”
“或許能趁著這個機會,將小妹也一并嫁過去。”
“說到底,小妹身上流著的,才是咱房家血脈。”
房德點頭,兒子的安排很是妥當,便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滿是皺紋的臉上都是欣慰,又有些落寞。
“還有,那些人不是吵吵嚷嚷著要將宋言押回東陵受審嗎,既然如此,父親在為宋言說話的同時,不如我們也在暗中運作一下,主動將宋言弄回來。”
“倒是想要看看,宋言回來之后,究竟是誰更倒霉。”
“這才過去不足百日,那些蠢貨似是已經忘記了皇城下血淋淋的尸體。”
“那兩座京觀,可還在東陵城外杵著呢。”
……
阿嚏,阿嚏,阿嚏!
遠在平陽城的宋言忍不住,連續好幾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瞧了瞧窗外的天色,也不知是不是因著窗外吹進來的涼風,莫名便覺得身上涼颼颼的,鼻頭就有些癢。
安州和平陽暫時算是穩了下來。
真要算下來,安州府的面積是比平陽還要更大的,下轄二十三個縣城,現如今盡數落入宋言手中。
于之前,宋言曾有言,匈奴大皇子阿巴魯屠戮縣城五個,安州城一座,將來他要屠干凈匈奴部落十個,踏碎匈奴王庭……然,曾經的豪言壯語,終究是要稍微耽擱一下了。
索綽羅比宋言想象中的還要更難對付。
原本于宋言的計劃中,索綽羅進攻新后縣久攻不下,被梅武老爺子拖住。如此,匈奴內部空虛,正是踏平匈奴部落絕佳的機會。
可誰曾想這索綽羅,在進攻新后縣受阻,品嘗到震天雷的滋味之后,居然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下令大軍撤退。更是親自帶著幾百個親兵,帶上幾日干糧,以最快速度返回漠北,并于漠北草原之上完成了最基本的布防。
硬碰硬的呆仗從來都不是宋言擅長的。
不管是之前的倭寇,女真,還是這一次的匈奴,宋言依靠的都是陰謀詭計,在對方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兵力又相差太大的情況下,宋言也只能暫時放棄殺出去的念頭,當然索綽羅也沒有那膽子,再次對永昌城發動進攻。
雙方暫時陷入僵持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