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宋言眨了眨眼,從懷里摸出一大堆的銀票,放在寧和帝面前的桌案上。
看著這厚厚一摞的銀票,寧和帝的呼吸都變的急促。作為摳門了一輩子的皇帝,他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多錢啊?
雖說最近抄家賺了不少,但那些錢都被夏老摳運到國庫了,半個銅板都沒送到他面前。
一時間,眸子里都是灼熱。
“給我的?”
“就說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知道岳丈我窮困,臨行前還專門給我準備這么大一筆銀子。”寧和帝皺巴巴的臉上,笑容仿佛菊花一樣燦爛,一點都不吝嗇口中的夸獎。
“想啥呢。”宋言則是沒好氣的嗤了一聲:“我是想將這些銀票兌成白銀的,但錢莊沒那么多現銀,琢磨著陛下這些天抄家發財了,所以想從您這邊換一點而已。”
寧和帝原本高興的臉瞬間便垮了下來。
虧得自己還說這小子孝順呢。
孝順個屁。
心中不爽之下,寧和帝順手抓起一本奏章沖著宋言丟了過去:“滾滾滾,換錢的事兒去找夏老摳,莫來煩我。”
宋言嘿嘿一笑,躲開奏章,便沖著御書房外走去。
他知道,寧和帝這是同意了。
看著宋言離去的背影,寧和帝幽幽嘆了口氣,眸子中透出些許不舍:“你走的那天,朕便不去送你了。”
宋言腳步頓了下。
點點頭,離開了。
“陛下,永樂公主的事情,怎地沒有告訴王爺一聲?”魏忠在旁邊小聲提醒道。
“那丫頭,罷了,離了這皇宮也好。”寧和帝笑了笑,眸子里透出慈愛:“這些年,也是苦了那丫頭。”
“可惜了,不能做的太過,不然還真想把永寧那一群公主全給打包了,讓宋言一次性帶走,倒是能省下幾分心力。”
……
不知不覺間,六日過去了。
這幾日,宋言滿東陵城的跑,去了楚國使團,去了房家,還私下里去了錦衣衛在東陵城的據點。
就在第七日的清晨,浩浩蕩蕩的車隊離開了皇城。
數百輛車架,幾乎每一輛車子上都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只是看箱子的做工,還有深深的車轍便能知曉,箱子里絕對都是好東西。可惜,便是再大膽的匪徒,也不敢打這批金銀的主意,畢竟車隊兩側數千名身披銀甲的衛士,可不是吃素的。
燕王,終于離開皇城了。
這一刻,偌大的東陵城不知有多少人終于放下了懸著的心,更有甚者,痛哭流涕,朝堂大逃殺總算結束了。一個個在心中發誓,這輩子不管安州和平陽那邊又發生什么事,也絕對不會想著再將這個煞星弄回東陵……瞧瞧這煞星兩次到東陵都鬧出什么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