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巨業走后，郭為民和一眾縣領導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然后除了趙如柏這個主管領導，其他人就都以各種理由離開了招商會的會場。
而招商會的工作人員也立刻就懈怠了下來，態度開始變得越來越敷衍。
特別是林業局和農業局抽調來的人，就差沒有直接溜號了。
再加上莊文斌弄出來的小道消息開始流傳開來之后，陸陸續續就開始有投資商選擇了離開。
等到晚飯前統計人數的時候，八百多投資商居然一下子少了近兩百。
自然，整個一天的招商成果肯定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兩百一十多個項目，達成初步意向的只有九個，連項目總數的零頭都不足。
姜云山看完統計數據，什么話也沒說，轉身就準備離開會場，卻在門口被人給攔住了。
“姜云山！趙縣長找你，跟我走吧！”
攔住姜云山的人是趙如柏的秘書楊偉明，他此時一正臉的得意。
姜云山臉色一沉：“楊偉明，聽說你以前是老師吧？難道連基本的禮貌都沒人教過你嗎？
“你一個破股長，有什么資格讓我有禮貌？”
楊偉明怒了。
“呵呵…”
姜云山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如果我沒猜錯，趙縣長應該是讓你請我過去吧？”
“怎…怎么可能？”
楊偉明的眼神有些慌亂了，說話也有些結巴。
確實如姜云山所說，趙如柏原話說的就是“請扶貧辦的姜股長過來一趟！”
“既然你不愿意有禮貌，那么也就別怪我不給面子了！”
姜云山直接繞開了楊偉明，朝著外面走去。
“誒，姜云山，你給我站住！”
楊偉明急眼了，一閃身再次攔住了姜云山的去路。
他不能不急，如果姜云山沒跟他去見趙如柏，不管什么原因，他一頓批評都是少不了的。
現在他才剛剛給趙如柏當秘書，一旦這位副縣長對他不滿意了，他的位置就懸了。
姜云山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就這么一言不發的看著楊偉明。
“姜…股長…趙縣長請你過去一趟！”
楊偉明的臉色很難看，一句話幾乎是硬擠出來的。
“呵呵…原來你不是不懂禮貌啊？”
姜云山笑了。
“帶路吧！”
楊偉明低下頭，羞憤無比，轉身就朝一個方向走去。
姜云山帶著一臉淡然的表情，慢條斯理的跟在了后面。
“趙縣長，姜股長來了！”
到了小會議室，楊偉明微微弓著腰，小心翼翼的開口。
“哦！”
趙如柏抬起頭，在看到姜云山的一剎那，臉上就堆滿了笑容。
“小姜，快請坐吧！”
姜云山沒有客氣，直接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腰背挺的筆直，完全就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架勢。
“小楊，你出去吧，幫我關上門！”
對楊偉明說話的時候，趙如柏的語氣立刻轉冷了。
“是！趙縣長！”
楊偉明欠身，嫉妒的看了姜云山一眼，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小會議室，順手關上了房門。
“云山，抽煙嗎？”
趙如柏把手邊的一盒香煙推給了姜云山。
沒有其他人在，他連對姜云山的稱呼都給換了。
“特供版的熊貓？好東西啊！”
姜云山一點不見外的拿起了煙，當著趙如柏的面就點燃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