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姓顧的女人真的收到了六百萬?你懷疑是姜云山給她的?”
鄭明雄的語氣終于有了變化。
“千真萬確…那個女的當場就買了十幾萬的奢侈品,我找人調查過那個女人…”
鄭白明繼續說道。
“那個女人出身普通,又死了老公,之前生活一直都很拮據,沒有其他任何可能獲得這么大一筆錢的。”
“那為什么你認為是姜云山給她的?”鄭明雄追問道。
“那個女人收到錢了之后顯得也很震驚,第一時間就對姜云山說金額不對,聽說話的口氣似乎是姜云山給多了。”鄭白明解釋道。
“你確定?”
對面的鄭明雄一下拔高了音量。
“確定…是我親眼所見,親耳聽到的…”
鄭白明的語氣十分肯定。
“而且雖然只打了一次交道,我覺得這個姜云山絕對屬于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很是有恃無恐。”
“這樣嗎…行…這事我知道了…”
鄭明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
省城的一棟別墅中,放下電話的鄭明雄揉了揉眉心。
“叔…那個姜云山又惹我們鄭家人了?”
說話的是坐在鄭明雄對面的一個青年,三十來歲的年紀,戴著眼鏡氣質很是斯文。
他叫鄭長天,是鄭明雄沒出五服的堂侄,去年才從國外留學歸國,現在在幫鄭明雄打理省城的地產公司。
幾乎沒人知道,這個鄭長天就是鄭明雄悉心培養的下一代接班人,也是他如今的智囊。
“長天啊…李有才這個蠢貨被抓了,一旦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估計我們就會有麻煩了!”
鄭明雄沒有回答青年的問題,反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找人打聽了,李有才現在在省廳刑偵總隊,看管得很嚴,連帶話都做不到!”
鄭長天苦笑著搖搖頭,然后繼續說道。
“省城這邊我們立足的時間還太短…很多地方都插不進手!”
“所以接下來你要不惜代價,哪怕房地產公司不賺錢都沒關系,一定要喂飽幾個關鍵人物,我最近的感覺不太好!”
鄭明雄的表情有些凝重。
“叔是指那個姜云山?”
鄭長天推了推眼鏡,語氣輕微的不屑。
“長天…你可別小看了姓姜的…身份背景就不說了,關鍵是我覺得他很邪性!”鄭明雄說道。
“邪性?他不就是仗著有個寧家上門女婿的身份嘛?”
鄭長天顯然并不認同鄭明雄的判斷。
“我不知道該怎么給你解釋…我就覺得這姓姜的,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鄭明雄眉頭緊鎖。
說實話,他也算是和姜云山隔空交手過了,但很顯然是他吃了虧。
“叔…你是不是太高看他了?我就不信這世界上還有不貪財好色的官員!”
鄭長天搖搖頭,語氣十分肯定。
他之所以這么堅信自己的判斷,是因為這兩年來經過他出手腐蝕和拉攏的官員不下二十,沒有一例失手。
要知道這些官員可不是什么沒有權力的冷板凳,最低都是手握實權的正科級干部,大部分都是處級干部,甚至還有兩名廳級干部。
“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就是廉潔奉公…但至少到現在我還沒有抓到過他的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