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發現，對姜云山旁敲側擊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我很好奇…楊書記到底察覺到了什么？能幫我解惑嗎？”
姜云山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反而問起了另外一個他感興趣的問題。
“我…”
楊衛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剛才我聯系了崔成庭書記，請示他下一步該怎么做…”
“崔成庭書記要我不惜一切代價盡快結案，坐實你的違紀違法行為…不過同時又暗示我所有針對你的事情他都不知情…”
“這代表著什么我非常清楚。”
“代表著你會成為最后背黑鍋那個？”
姜云山笑了，然后接著說道。
“不過說起來…怕是只有楊書記你來背這個黑鍋才是最合適的！”
“誰說不是呢…這個背鍋的，不僅級別和手里的權力都要足夠，而且還得看上去很重要！”
楊衛的語氣有些自嘲。
他是后來才跟著崔成庭的，現在的副廳級副書記職務就是崔成庭幫忙解決的，而他也一直以崔成庭的頭號心腹自居。
“楊書記還有什么消息要告訴我嗎？”姜云山問道。
“何青鵬的身份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楊衛問道。
“沒錯…他自己介紹了，省委一把手的外甥，是吧？”
姜云山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沒錯…李書記沒有兒子，一直把這個外甥當成了接班人在培養，可惜…”
楊衛搖搖頭，后面的話也就沒說下去了。
“楊書記…按理說，李書記既然要拿我當籌碼談判，就不應該用過于惡劣的態度對我吧？但我看何青鵬似乎一副想置我于死地的架勢啊？”姜云山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確定自己和何青鵬以前沒有任何過節，甚至連面都沒見過，但是何青鵬表現出的對自己的恨意偏偏非常明顯。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只能猜測問題可能出在劉子楓劉大秘身上，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得罪了劉子楓？”楊衛問道。
“算是吧…劉子楓貪得無厭，居然想要云音公司的股份，被我頂回去了！”
姜云山也沒有隱瞞和劉子楓的矛盾。
“難怪…我應該知道何青鵬為什么對你是這種態度了。”
楊衛恍然。
“什么情況？”姜云山問道。
“咳咳…實際上，想要云音公司股份的并不是劉子楓，而是何青鵬，估計他就是因為這個記恨上你了！”楊衛說道。
“是這樣嗎？”
姜云山若有所思，然后繼續問道。
“那楊書記接到的命令到底是什么呢？”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你帶回省紀委，坐實你部分貪腐的證據，但是又不能太嚴重！”楊衛有些尷尬的說道。
“嗯？不能太嚴重？剛才的視頻你也看了，那些東西加起來的價值恐怕很嚴重了吧？”姜云山有些不解的問道。
金條價值幾十萬就不說了，勞力士也是幾十萬，但唐寅的真跡價值卻不一樣，據他所知拍賣價格至少是千萬起步。
這如果真要坐實了，問題可就嚴重了，這和楊衛的說法完全背道而馳。
“咳咳…其實這些東西到最后需要認定多少都是紀委這邊說了算…”
楊衛干咳兩聲，繼續說道。
“畢竟這些東西也可以是假的，是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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