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楊書記這是還沒想好？”
姜云山笑了笑，然后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那楊書記就再考慮一下吧！”
楊衛的表情一僵。
他雖然相信姜云山一定有所依仗，但是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真的一點都不著急。
“如果不繼續問話了，那能不能麻煩楊書記先離開呢？我打算休息一會！”
姜云山的語氣很客氣，但是說出的話卻是一點都不客氣。
“姜書記…”
楊衛在這一瞬間，終于下定了決心。
“我相信你也能猜到…真正針對你的人絕對不是我！”他沉聲說道。
“我知道…”
姜云山點點頭，表情十分平靜。
“你真的知道是誰？”
楊衛很驚訝。
“不難猜的…在河西省，有能力還有膽量能動用省紀委直接針對我的人，不外乎就是那么幾個！”姜云山淡然說道。
“那姜書記覺得會是誰？”楊衛心里一跳，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直接動手的大概就是你的上司崔成庭書記了…至于在背后下令的人嘛…應該就是李正義書記了吧！”
姜云山的語氣平靜無比，仿佛他剛才說的人名只是兩個普通人一樣。
但實際上，不管是省委一把手李正義還是省紀委一把手崔成庭，都是河西省權力巔峰的存在。
“你居然真的知道…”
楊衛有些愣神。
姜云山能猜到崔成庭他還不算意外，但是能這么肯定的猜到李正義，就真的嚇到他了。
李正義這個河西省一把手，對河西省官場來說絕對是那個唯一的存在。
他一步步從縣委書記干到到省委一把手，可以說這輩子幾乎都在河西省工作，哪怕他的籍貫并非河西省。
但實際上，李正義早就是土生土長的河西人了。
這二十年來，經他的手提拔的干部可以說遍布河西全省，就連省委常委中都有。
比如紀委書記崔成庭，就是當年李正義一手提拔起來的干部，是鐵桿的李派。
“都說了…這其實并不難猜！”
姜云山搖搖頭，語氣有些復雜。
雖然這一次事發突然，但實際上他之前已經有直覺示警了。
但是這一次的示警程度很微弱，這就意味著其實他并非對方真正的目標，而且危險程度也非常低。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提前刻意做出什么安排。
“姜書記…你真的不擔心出不去了？”楊衛問道。
“你說呢？”
姜云山似笑非笑的看著楊衛，那眼神似乎在懷疑楊衛的智商。
“額…”
楊衛有些尷尬。
他聽懂了姜云山的意思。
姜云山的反問，其實就是在說，你看你都覺得我不會有事，所以打算和我談條件了，你居然還問這么蠢的問題？
“姜書記…明說吧…這一次的事情我其實是迫于無奈的，但是現在我希望能有一條出路，你能給我嗎？”
楊衛也不繞圈子了，直接打起了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