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淋漓的斷手掉落在地,劇痛讓姚昌疼得滿地打滾、慘叫連連、滿頭冒汗,臉色慘白的姚昌不可置信地看向曹殤:
“干,干什么!你瘋了!你這個瘋子!”
“手,我的手啊!”
姚昌不明白,不是說好了擊掌為誓、共擊蒼岐嗎?怎么一刀就把自己的手臂砍斷了。
曹殤拎著鮮血淋漓的彎刀,居高臨下,眼神宛如在看待宰的羔羊:
“我剛剛說了,要用卑鄙小人的血染紅刀鋒,而你就是那個卑鄙小人!”
“為什么是我!不是洛羽嗎!”
姚昌不停地扭動身軀,目光猙獰:
“是洛羽要和飲馬鎮為敵,姚家是真心實意幫你!洛羽才是那個卑鄙小人!”
“姚將軍是在叫我嗎?”
熟悉的嗓音突然回蕩在耳畔,姚昌渾身一僵,從后屋走出的人影讓他呆若木雞,不可置信:
“洛,洛羽!你怎么會在這!”
一股本能的恐懼油然而生,時至今日姚昌都忘不了當初那一刀,差點把自己送去見閻王。
“當然是老子請過來的。”
曹殤蹲下身子,用刀鋒拍了拍姚昌的臉頰:
“殺我二十號兄弟的是你,指使人燒毀馬廄、草料場的也是你吧?你們姚家想在背后挑動我和蒼岐結仇,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對不對?”
姚昌心頭一顫,堅決否認:
“不,是他,是洛羽!是他在騙你!此人一向詭計多端、謊話連篇!曹首領你要相信我,我姚家豈會干如此卑劣之事!”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真的不是我!若有半句謊言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時候姚昌別無他法,只能咬死不認:
“證據,你有證據嗎!”
洛羽踱步向前,不緊不慢:
“十天前你們派出一百精銳,暗中伏擊飲馬鎮外出的騎兵,殺完人之后清理了現場的痕跡,還將二十匹戰馬統統拉走,藏在了鼎香居。
你們的本意是想讓曹殤懷疑到我的頭上,結果曹首領認死理,沒有證據就不想動手。所以你們只好又自導自演了一場燒毀馬廄的戲碼,派出提前服毒的死士故意被抓,然后供出我的名字。
噢,對了,這些死士出發前你們還請了幾名青樓花坊的女子在鼎香居陪他們一夜風流,好讓他們心甘情愿地去死。
兩招環環相扣,這才讓曹頭領怒火中燒,帶兵前往蒼岐。
對嗎?”
姚昌的眼神從茫然到震驚,再到恐懼,渾身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你,你怎么會知道?你怎么可能會知道!”
他就像見了鬼一般,這些可都是姚家機密啊,洛羽遠在蒼岐,怎么可能對鼎香居內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洛羽宛如看待白癡:
“聽雨樓和鼎香居斗了這么多年,就連杜剛都知道在聽雨樓安插內奸,難道聽雨樓就不會在鼎香居里放兩個自己人?
蠢貨!”
這些事情自然是靠江殊查出來的,若是沒有真憑實據,曹殤怎么可能干脆利落地砍掉他一只手呢。
姚昌傻眼了,他千算萬算也沒料到鼎香居里會有內奸,還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呢。
“砰!”
房門突然被重重推開,兇神惡煞的軍卒押著七八名漢子走了進來,全都是姚昌帶來的親隨,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曹殤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