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姜白?好大的膽子,竟敢襲擊當朝持節令,正三品的朝廷重臣。
知不知道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簡陋的廂房臨時變成了囚牢,姜白呈大字型被綁在木樁上,岳伍和許韋兩人把他打得皮開肉綻,愣是一個字都沒問出來。
“呸。”
姜白啐了口混雜著血腥味的唾沫,艱難地抬頭瞄了一眼:
“你又是誰?怎么,他們兩拿我沒轍,請幫手來了?看你這文縐縐的樣子,見過血嗎?”
“混賬!”
鄙夷的神情令上官熙怒目圓睜:
“本官乃隴西道巡閱使,安敢如此放肆。來啊,給我打!”
“啪啪!”
岳伍二話不說又抽了幾鞭子,姜白的眼神更加昏暗,疼得齜牙咧嘴,絲絲鮮血順著嘴角不斷往下流。
“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刺殺洛將軍與君公子的。”
上官熙冷聲問道:
“總不至于你與他們素不相識,見人就殺吧?”
“呵呵,我就是單純的痛恨達官顯貴不行嗎?”
姜白譏諷一聲:
“手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殺誰就殺誰!”
“那么多殺手你如何解釋?上百好手的刺客普通人可沒本事豢養,你幕后定然還有旁人!
說,是誰!”
“不過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俠客罷了,就是愿意跟著我干,沒辦法。”
一問一答,姜白明顯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每一句話都敷衍至極。
“真如洛將軍所說是塊硬骨頭啊。”
上官熙貼近了幾分,冷冷的盯著姜白的眼眸:
“不怕死是吧?可你總有家人吧?那些死掉的刺客也會有家人吧?本官遲早會把你們的家人全都找出來,讓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你面前。
一個一個,千刀萬剮!
放心,到時候你就算是想說也救不了他們了。”
冰冷的嗓音在房中回蕩,君世雍、洛羽幾人都愣了一下。上官熙一個文官,行事作風竟然如此狠辣,果然是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人物,就是不簡單!
姜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臉色微僵,目光緩緩掃過屋內眾人,最后在王彥之的身上停了一下。
王彥之的表情瞬間一寒,眉宇微皺。
“來,我告訴你。”姜白咽了口唾沫:“離我近點,我怕被報復。”
上官熙將信將疑地把耳朵湊了過去。
“我好怕啊。”
姜白譏諷出聲:
“有本事你就去找,老子既然敢做此事就無所顧忌!區區文人也想嚇我?老子是被嚇大的!
我好怕,哈哈哈!”
“混賬!”
猖狂的笑聲令上官熙惱羞成怒,氣得直哆嗦:
“來人,打,給我接著打!上酷刑!”
“先把他的舌頭割下來,看他還敢不敢口出狂言!”
“大人,大人息怒!”
眼瞅著巡閱使大人即將暴走,君墨竹趕忙上前攔住:
“沒必要與區區奸賊置氣,再說了,若是把此人打死,唯一的線索就斷了。
還是先查明案情要緊。”
“可此人嘴硬得很,一個字都不肯說,怎么辦?”
“大人放心,我有辦法。”
君墨竹朝著姜白冷笑道:
“我手下有人精通刑訊,自幼習得一獨門絕技,名為凌遲。
可以將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足足三千六百片,卻不會讓他斷氣。每一刀割下去都會痛徹心扉,想死都死不了。
想象一下,這是何等恐怖的景象。”
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他們聽說過凌遲,乃十大酷刑之首,不過現在已經失傳了,沒想到君墨竹竟有這樣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