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婚禮臨近之日,并州城本該是喜氣洋洋,可一場意外突然讓滿城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起因只是一場普通火起,差點燒了并州駐軍的草料場,可在大火背后卻是監牢遇襲,大批神秘刺客涌入監牢,將獄卒殺得干干凈凈,聽說還死了個犯人,但外界百姓并不知道什么犯人能引來如此多的殺手。
然后便是大批官軍出動,滿城戒嚴,手持利刃的軍卒在城內四處搜捕刺客,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百姓戰戰兢兢,絲毫不敢議論此事,生怕被當成壞人給抓起來。
官府衙門,新上任的隴西道巡閱使上官熙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誰,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襲擊監牢,好啊,本官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如此狂悖無道的賊子了!
本想著撬開賊人的嘴,沒想到一眨眼人就死了,這不是殺人滅口是什么?”
“查,給本官好好的查,刺客一定還躲在并州城內,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屋內眾人全都低著頭,任由他唾沫橫飛,其中當屬王彥之的臉色最難看。
果然,下一刻上官熙就看向了他:
“王大人,不是本官有意落你的面子,可前次是洛將軍、君公子在并州境內被刺殺,這一次又是監牢遇襲,諸位大人在并州的安全你到底能不能保證?”
坐在對面的君世雍目光微凝,眼神在王彥之身上來來回回掃了好幾次,君天嘯更是面色不善。
“下官無能,請大人恕罪!”
雖說王彥之是地頭蛇,但姿態放得很低:“此事確實是下官疏忽,讓賊子多次得逞。請大人放心,此等事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本官不是要治你的罪,只是想問問清楚。”
上官熙皺著眉頭:
“刺殺案的唯一活口姜白在悅來酒樓關了那么久都沒出事,怎么一到并州監牢就死了?君家的刑訊高手已經在路上,眼瞅著就要真相大白,此事是不是太過蹊蹺?”
王彥之面色一僵:
“人犯一到監牢下官就加派了兩倍的獄卒巡夜,還派了武將領官軍守在牢房中,本想著萬無一失,沒想到……”
“官軍,你還派了官軍駐扎?”
上官熙反問道:“那殺手襲擊的時候官軍人呢?本官怎么聽說現場只有獄卒的尸體。”
“那個,據說有本官府中的一名吏員去傳令,讓官軍趕往草料場救火,這才被刺客鉆了空子。仵作查驗了獄卒身上的傷口,都是一刀斃命,刺客全都是身手過人之輩。”
王彥之艱難地解釋了一句:
“可本官從未下令讓官軍離開監獄去救火,請大人明察!”
“噢?那就是你府中的吏員擅自去傳令?”
“沒錯,下官確實不知情!”
上官熙背著手來回踱步,然后猛然一頓:
“調虎離山,是調虎離山之計,此吏員定然是刺客的同謀!去,立刻將此人捉拿歸案,嚴加審問!”
“那個。”
王彥之很是尷尬地回答道:
“今天一早下官就派人前去緝拿了,可發現此人已經自盡。”
“什么?這么說是死無對證了?”
上官熙的眉頭陡然凝了起來:
“王大人,你府中出了奸賊,您代掌并州持節令,責任不小啊。若是消息傳出去,滿城百姓會這么說?
只怕會說是你王大人有意要行刺洛將軍與君公子吧?”
“我與洛兄、君兄乃是好友,絕不會行此大逆不道、背棄親朋之舉!”
王彥之的臉色陡然一變:
“還請大人明察!”
君天嘯冷冷的插了一句嘴:
“那我二弟遇刺又該如何解釋?萬一真被歹人得手,王兄可得負最大的責任!”
“哎,王大人不要急嘛,君公子也稍安勿躁。”
眼瞅著場面不太和諧,上官熙的語氣突然一松,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