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
景霸眸中寒光一閃,畫戟猛然橫掃,硬生生將蔣波的長槍劈斷!
槍桿斷裂,蔣波瞳孔驟縮,還未反應過來,景霸已欺身而上,戟尖如毒龍出洞,直刺他心窩!
“噗嗤!”
戟尖透胸而出!
蔣波渾身一僵,低頭看著胸前透出的戟刃,鮮血順著戟桿滴落。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只吐出一口血沫,隨即轟然倒地,氣絕身亡!
“混賬!跟你拼了!”
元陽目眥欲裂,怒吼一聲,大刀狂劈而來,誓要將景霸斬于刀下!看似氣勢洶洶,實則腳步已經慌亂。
景霸冷笑,方天畫戟猛然回抽,橫戟格擋!
刀戟相撞,元陽只覺一股巨力反震,虎口崩裂,大刀幾乎脫手!他踉蹌后退數步,越發力竭。
景霸壓根不給他喘息之機,畫戟如狂風驟雨般再度攻來,招招直取元陽要害!元陽勉強招架,卻節節敗退,身上已添數道血痕。
“喝!”
畫戟猛然一記橫掃,戟刃如雷霆劈落!
元陽拼盡全力舉刀格擋,卻被這一戟震得單膝跪地,口吐鮮血!他咬牙抬頭,卻見景霸的戟尖已抵在他咽喉,寒芒刺骨!
面對景霸冰冷的眼眸,元陽渾身僵硬,再也不敢動彈半分。
“該死的反賊。”
景霸一腳踢開元陽的刀,罵罵咧咧:
“來人,給我綁了!”
……
清晨初照,斷云隘城頭激戰不斷。
區區八百先登營已經在重重圍困之下堅持了三四個時辰,從黑夜一直殺到白天,死尸層層堆疊,場面慘不忍睹。
遙遙觀戰的葉青凝眉宇微皺:
“難道現在你們連八百敵軍都對付不了了?”
侯在身側的偏將苦笑道:
“葉姑娘,他們隨身攜帶了大量盾牌、堅固無比,還搶了咱們的長槍就地結陣,人人悍不畏死,真的啃不動啊。
不過請您放心,敵軍損失慘重,逐漸力竭,再有一個時辰,他們必敗!”
“你說什么,攜帶了大量的盾牌?”
葉青凝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偏將一愣,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不對!”
葉青凝瞪了他一眼:
“敵軍是奇襲,道路崎嶇難走,還要翻越斷崖,本應該輕裝簡行,帶那么多盾牌干什么!況且進攻城門要的就是快,盾牌不是累贅嗎?”
“額。”
偏將被問住了,啞口無言。
“盾牌,長槍,就地結陣。”
葉青凝的眉宇越皺越緊,腦筋急速轉動:“這哪兒是要進攻城門啊,分明從一開始就想的是防守!”
偏將瞪著個眼睛,茫然無比,完全跟不上葉青凝的思維。
“城外戰場怎么樣了!”
葉青凝突然抬頭:“有消息傳回來嗎?”
“還沒有,估摸著南宮將軍正忙著斬殺洛羽,沒空派斥候傳信。”
“算算時間,早就應該交手了啊,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葉青凝來回踱步,青衫飄飄:
“不對不對,肯定有哪里不對!”
“嗚!”
“嗚嗚!”
三聲凄厲的號角聲沖天而起,震碎云霄,一直在看熱鬧的斷云隘守卒蒙了,茫然轉頭。城外隱約有無數騎步軍卒涌現,最前方更有一面大旗迎風招展,繡著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先登!
“壞了。”
葉青凝心頭咯噔一下:
“被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