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席確實當過羅書記的領導,兩人的關系也不錯,但據說張主席沒有約束好家人,好像現在紀委掌握了一些情況,張主席就到處找關系,想擺平這件事。”
鄭永全笑道:“這在市里是公開的秘密,如果不是江書記問起,我肯定不會亂說,我們權當閑聊,還望江書記不要怪我多嘴。”
“鄭主任放心,我們倆只是閑聊,這話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江一鳴兩人正在聊著,旁邊的開門聲響了起來。
鄭永全和江一鳴走了出來,迎面遇到了張長春。
此時的張長春兩鬢斑白,面色蒼老,從其臉色可以看出,剛剛的談話不是很順利。
看到江一鳴,張長春眼神中充滿著仇恨。
江一鳴裝作沒有感受到,主動打招呼道:“這不是張主席嗎,早就久仰張主席的大名,今日終于有機會見到廬山真面目了。”
“貴公子還好吧?”
“江一鳴,我們張家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老咬著我們張家不放?”
張長春滿臉怒容,恨不得上去和江一鳴干一架。
“張主席,你可冤枉我了,我可從來沒有針對過你們張家,反倒是你們張家,一有機會就給我使絆子。”
江一鳴笑道:“張主席,你都一把年紀了,別動不動就發火,對身體不好,你這要是一不小心沒了,國家的養老金豈不是發不下去了。”
“你少裝蒜了。我兒子這次出事,還不是你們西川縣搞得鬼?”
張長春質問道:“你還敢說沒有針對我們張家?”
“那你可想多了,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哪有功夫針對你們張家,我針對的是所有違法違紀人員!”
江一鳴冷笑道:“你應該反思,為何你們張家總是干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如果你兒子干干凈凈,誰能動的了他?”
“送你一句話: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說完,沒有再理會張長春。
他是知道張長春兒子張文斌牽扯到西川縣非法采礦的事情中的。
而且很多惡性案件,就是張文斌干的。
比如孫長軍的案子,就有張文斌的影子。
所以,當時西川縣很多重案都不了了之,就是因為時任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的張長春的干預。
張長春的問題絕對不小,只不過需要一步步來。
他之所以著急找羅章文救火,不僅僅是為了他兒子,更多的是為了他自己。
一旦他兒子出事,他肯定難以獨善其身。
羅章文必然也得到了消息,所以才努力與其保持距離,估計這次實在躲不過了,才裝裝樣子見對方一面,應付一下。
張長春氣的渾身發抖,但他也拿江一鳴沒有絲毫辦法。
連他的昔日下屬羅章文都不買他的賬,各種理由推脫,他就知道,他這次恐怕在劫難逃了。
“一鳴書記,進來坐。”
羅章文聽到敲門聲,抬頭見是江一鳴,說道:“這么快就到了。”
“我想著早點過來,也好有充足的時間找書記匯報工作。”
江一鳴說道:“給你添麻煩了,關于張主席兒子張文斌的事情,昨天專班人員才向我匯報,我才知道具體的情況。”
“工作專班前幾天就跟我匯報過了,張長春也很早得到了消息,總是往我這跑,我之前沒有見他,但今天被堵在了這里,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見見。”
羅章文說道:“這事與你無關,是他自己作惡多端,誰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