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你的想法來。”
兩人商定之后,各自通知相關人員,開始進行對接、監控。
掛斷電話后,江一鳴看向王為發道:“王總啊王總,你上次找我說費峰的事,為何沒有提張云濤?”
“市長,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說實話,如果不是費峰太過分,我也不會去舉報他,我們開辦企業,只想平平安安做生意,不想得罪人。一旦得罪了某個干部,也許能夠把當事人處理了,可是與他有牽連的干部能夠處理完嗎?到時這些人報復,我們也承受不住啊,更何況還是縣委書記。”
王為發說道:“不是我向您抱怨,而事實證明,就算是費峰,還不是處理的一波三折,差點沒有把他給逮住,如果不是羅章文調走,恐怕還動不了他。”
“再說,您那個時候還是副書記,上面還有兩個領導,我也理解你的難處,所以為了不給你制造麻煩,我就沒向您說。這次張云濤被免職,我才敢向您舉報他。這狗東西沒比費峰強多少,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
“我多次找機會向張云濤反映費峰的問題,可張云濤嘴上答應的很好,但卻沒有任何實際行動,還從我這里搞了不少好酒好煙。”
“有一次,還找我借了三十萬,不打欠條那種。更為惡心的是,他在外面樹立廉潔奉公的形象,很是會作秀,迷惑了不少老百姓,大家都以為他跟你一樣,是新平縣的好干部,實際上,他和項目老板早就綁在了一起。”
“豐慶食品公司所在的那塊地,張云濤為何親自指示強制推平,就是因為負責開發這個項目的老板,和他關系非常好,給他輸送了大量利益,他自然要盡心盡力辦事。”
“你這都是道聽途說,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江一鳴說道:“很多謠言就是這樣來的,紀委辦案,總不能根據你們的謠傳來抓人吧?”
“市長,這不是謠傳,是其中一個當事人告訴我的。”
王為發說道:“你也知道,我在新平縣也算個人物,平時和那些大老板接觸的也比較多,總有那么一兩個聊得來的,他當時也想拿那塊地,還找到了張云濤,張云濤也見了他,還收了他十萬塊錢的禮,但是最終這塊地皮卻旁落他人,我那個朋友就不服氣,去找他詢問情況,而且還帶了錄音設備。張云濤說,想拿這個項目,至少需要一百萬,如果他想拿這個項目,就再準備九十萬,他就把項目給對方。我朋友已經被他放了一次鴿子,不敢再相信他,就沒有再拿剩下的錢,拿著那份錄音就離開了。不過,他沒有貿然的去舉報,他也不知道張云濤背后站著誰,他還有家人,他不想因為這種事,搞得家破人亡的。他只想把這份錄音留著,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拿出來保命。”
“現在張云濤被免職,我可以勸說我那朋友,把錄音內容交給你們。”
“好,你來做他的工作。”
江一鳴完全沒想到,張云濤背地里竟然在大肆撈錢。
不過,他之前也聽人說過,張云濤熬了那么長時間,一直上不去,沒有太大的升職希望,他自己也斷了念想,也許在這個時候,他為了搞一些所謂的養老錢,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撈錢。
很快,市紀委的工作人員趕到了新平縣。
江一鳴指示他們先與王為發對接,他則與屠鑫石等人一起吃飯。
吃過飯后,江一鳴找市紀委的了解情況。
此次帶隊的是市紀委副書記盧漢生。
“市長,王為發二人提供的證據,足以證明張云濤在任新平縣縣長、縣委書記期間,收受他人賄賂,主動索要錢財。我們現在就返回市里,向盧書記和高書記匯報,等他們定奪。”
盧漢生匯報道。
“好,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江一鳴等人一起返回了市區。
雖然此時已經是十點多,但高延宗和盧文山并沒有休息,他們一直在辦公室等江一鳴與盧漢生的到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