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掌握了證據,就不會陪自己在這閑聊了。
所以,他斷定江一鳴只是道聽途說,隨即調整好心態,回應道:“書記,確有此事,在張平被抓之后,我縣進行了一次人事調整,其中調整名單中就有張平的妻子徐玉芝,不過該同志是其所在單位推薦的,當時有人提醒過我,但我了解之后,認為該同志干事能力強,具有良好的素養,周圍同事評價也很高,所以和文杰等同志溝通了下,認為張平是張平,徐玉芝是徐玉芝,兩者沒有必然關系。有些犯了錯誤的干部,改過自新都有重新提拔的機會,更別說只是她的家屬犯了錯誤,更不能影響她本人的提拔,否則就該同志本人不公平。”
“我怎么聽說,該同志經常前往你的辦公室?”
江一鳴目光冷厲道。
“書記,您肯定是聽到了一些謠言,徐玉芝的提拔有不小的爭議,而當時一些想提拔的干部沒有提拔成,他們就用這個來抹黑我。再加上徐玉芝確實有幾分長相,所以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就用這個來攻擊我抹黑我,但我以我全家的聲譽擔保,我與她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關系。”
“至于她多次到我辦公室,這個也是夸張的說法,她被提拔后,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所以就來我辦公室匯報,希望撤銷對她的提拔,我與她深入交流后,才打消了她的疑慮,后面她想開了,就來找我道謝。總共就那么幾次,就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添油加醋的說對方經常來我辦公室,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在座的都可以為我作證。”
劉雄連忙說道。
“劉書記說你們可以為他作證,哪位同志為他作證,站起來我看看?”
江一鳴目光銳利的掃了一圈,在場之人都不敢站起來。
劉雄急了,生氣道:“你們干什么?實事求是都做不到嗎?”
“文杰書記,我知道你最正直,你站起來替我作證。我劉雄是不是那種人?”
齊文杰已經看出了端倪,再加上之前李明德的提醒,說書記要動劉雄,他自然不會站起來給自己找事。
所以,他直接低下了頭,當做沒有聽到。
看到齊文杰的表現,劉雄恨不得踹死他。
但江一鳴在場,他只能壓著怒火,等會議結束了,再好好整齊文杰。
隨即,他將目光落在了宣傳部部長孫啟身上。
孫啟見劉雄一直盯著自己,他承受不住壓力,只好緩慢的站了起來,未等他開口,只聽砰地一聲,江一鳴拍在了桌子上:“你確定要為他作證?”
孫啟嚇得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慌忙低下了頭,再也不敢說話。
劉雄見此,說道:“書記,您這是干什么?您這不是明擺著讓我認下這個黑鍋嗎?”
“是不是黑鍋,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江一鳴沉聲道:“文山書記,宣布市紀委的決定!”
“好的書記。”
盧文山站起身,朗聲道:“經市紀委常委會研究決定,報市委常委批準,對光水縣委書記劉雄進行免職,并對其違法違紀問題立案調查,帶走!”
立即進來兩名紀委人員。
聽到這樣的決定,劉雄整個人都傻眼了。
“書,書記,你不能抓我,你又沒有證據,再說,我也沒有違紀違法,你不能抓我啊。”
劉雄連忙大喊大叫道:“你不能因為看我不順眼,就濫用權力啊。”
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完全沒想到江一鳴會突然決定對其進行免職,并要抓他。
不僅是他,在場之人除了盧文山,其他也沒有人想到,江一鳴說抓就抓,完全沒有任何征兆,這讓不少人心里直打顫。
一些心里有鬼的人,根本不敢抬頭,生怕江一鳴看出了他們的問題。
“你以為我們市委像你一樣任性,沒有證據就隨便關人?”
江一鳴說道:“你與徐玉芝之間的那點事,早就當做證據被市紀委的掌握了,至于其他問題,就看你自己主動交待多少了。”
“帶出去,我再跟其他同志聊幾句。”
江一鳴話音落下,兩名紀委就將劉雄給拖了出去,任由劉雄如何喊叫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