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嬴佑不禁有些心生好奇,就朝著一邊的蔣泉問道:“蔣百將,您要帶我去見哪位百將啊,怎么看您的樣子,怎么...這么怕呢?”
蔣泉這一路上的臉色都是陰晴不定,顯然是心里在打鼓,看的嬴佑頗為好奇,按照王離給他的說法,這老字營里除了蒙恬之外,便是只有一百個百將算是統率了,蔣泉就是一位百將,如今蒙恬不在,他要帶自己去見的人最多也就是個百將,既然都是百將,為什么蔣泉會是這個樣子?
聽到嬴佑的話,蔣泉不禁捂住了額頭,心下嘆道自己當真不是個演戲的材料,竟是給一個娃娃看出自己害怕了,不過蔣泉倒也沒太糾結這許多,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你是想說俺是百將,在這老字營里論職務除了蒙恬將軍以外,其他人最多和俺平級,對不對?”蔣泉笑著朝嬴佑問了一聲,見后者點了點頭后又是搖頭道,“屁嘞,這種規矩在其他地方或許有用,可是在咱們老字營里,那就很沒人當回事了。”
“老字營的規矩就是,誰的軍功大,誰說了算!”蔣泉嘿嘿笑了一聲,朝著嬴佑打趣道,“比如說你小子,你小子要是頭一次上陣能給俺提溜回來七八顆匈奴的腦袋,那你讓俺給你端洗腳水都成,嘿嘿。”
聽完蔣泉的話,嬴佑報之一笑,心里猜出了個大概,便朝著蔣泉問道:“那您要帶我去見的那位,軍功很大?”
“大!”蔣泉毫不猶豫地回答了嬴佑,然后伸出雙手朝著嬴佑比劃了一下,“有這么大!要帶你去見的那位,是咱老字營里軍功最大,資歷最老的一位,除了蒙恬將軍以外,那位誰都敢上手打兩下,甚至就連蒙恬將軍有時候來了營里都要挨兩句罵。”
“偏偏每次蒙恬將軍挨完罵之后都是笑瞇瞇的,似乎與那位很相熟,至于熟到什么地步嘛,那俺就不知道了,那位年紀挺大的,據說是老字營的第一個百將,俺這個后面補進來的,在人面前可真算不得什么。”
嬴佑在聽完了蔣泉的話后,饒是他也不禁對即將要見到的那位老百將產生了濃濃的好奇,便又忍不住開口問道:“那您知道那位叫什么嗎,還有什么故事,您和我說說唄?”
“那位不愛說話,好像這老字營里除了蒙恬將軍以外,也沒誰知道人叫什么的,就是蒙恬將軍也沒喊過那位的名字,每次只是稱呼一聲老哥。”蔣泉笑著搖了搖頭,然后一拍嬴佑的肩膀,“你小子要是能留在那位的手底下,那你就自己問去。”
“要是那位都不要你,那這老字營里大抵是沒人會要你了,到時候你小子就趁早回蒙恬將軍那里去,讓他給你重新安排個差事。”
蔣泉這話剛一說完,還沒等嬴佑回應呢,就聽到旁邊有一道極其難聽的歌聲傳來,“哎嘿!看過來喲,咱這兒來了個稀罕物,是個毛頭小娃娃喲。小娃娃,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家中可有那未婚的美姐姐喲,看看俺,做你的姐夫怎么樣喲。”
嬴佑循著聲音看去,就見到一名秦軍打扮的人正靠在一根木頭上朝著自己這邊吆喝道,而周圍的眾人似是早就習慣了這人的吆喝,并未理財,只是有些人捂上了耳朵,因為這人唱的實在是太難聽了些。
“巧了,這位就是那位老百將手底下的兵。”看著那個唱歌難聽的家伙,蔣泉笑了一聲,然后指著那人給嬴佑說道,“他叫許七,是那位老百將手底下的一位伍長,成天愛用他那個破鑼嗓子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