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的話,那里是月氏國的地盤,不去說他們會不會放我們進入,就是從月氏國回到草原去,那也是好大一個圈子,我們仍舊會折損很多人。”
在說完了這些之后,頭曼這位大單于緩緩站起了身,看著周圍的匈奴騎兵,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可以說我們已經是在死地了,腳下的這座河南地,就是埋葬我們的墳墓。”
“是我把你們帶到如今這步田地的,很抱歉,你們如果不愿意再聽從我的號令,那就和那些被遣散的人一樣,自己找活路去吧。”
聽到這話,周圍的匈奴人開始了躁動,很快就有人朝著頭曼說了一聲抱歉,接著就轉身打算離去,然后又有人跟上,和先前的人一樣準備離去。
匈奴人中陸續有人離去,但人數并不多,只有幾千人,更多的人則是選擇留了下來,此刻留下來的匈奴人全都環繞在頭曼的身邊。
留在來的人中,自然有頭曼這位大單于的親信,對他有絕對的忠心,但更多的是覺得即便離開也活不下去的匈奴人,抱著僥幸的心思留在了頭曼身邊。
他們終究是和那群被遣散的人不一樣,他們這群匈奴騎兵,在秦國人眼中,都是劫掠他們邊境的不赦之徒,就算他們跑到秦國,最后很可能也是個死。
匈奴人聚在一起才有戰斗力,要是分散了的話,他們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所以大多數人都選擇了留下,聚在一起的話,他們或許才有一線生機。
“大單于,我們能不能直接進攻北邊的秦軍,既然他們阻斷了我們回歸草原的退路,那把他們打敗不就好了?起碼...起碼應該試一試,不能等死。”
一名匈奴人朝著頭曼說道,明顯有些心虛,他是見識過秦軍的戰斗力的,根本不是他們匈奴人可以正面作戰的。
可是眼下匈奴人無論怎么樣都是死路,和北面的秦軍正面作戰,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起碼可以讓這些匈奴人看到一些希望。
頭曼在聽到這個提議之后,思考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如果我們回不了草原的話,那就只能留在河南地和秦軍拼命了。”
“真要是只能留在河南地的話,那我要交代你們一件事情,你們要殺一個叫嬴佑的秦軍小子,就是他殺了鐵木爾,他還是秦國的長孫,就是那位秦國皇帝的孫子。”
說到這里,頭曼這位匈奴單于面露狠厲,咬牙道:“我們就算死,也要讓這小子下去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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