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任囂沒有開口的意思,嬴佑便是笑著朝任囂開口說道:“既然任囂大人不愿意說,那索性就讓我猜猜吧,任囂將軍方才說自己滅東周,隨呂不韋破合縱,這兩次的主角,都是那位我皇祖昔日的仲父呂不韋,任囂大人...”
“曾是呂不韋的人?”
在聽到嬴佑的話后,任囂明顯愣了一下,忍不住轉頭看了嬴佑一眼,卻是發現后者只是在那里對著自己笑,似乎并不在意這件事情。
嬴佑看著任囂的樣子一笑,接著開口道:“看樣子我是說對了?不過任囂大人還請放心,這些舊賬沒人愿意去翻,若是我們這些姓嬴的真因為這個就容不下你,那也太小氣了些,既然我皇祖能用你,往后也是一樣的。”
任囂聞言微微頷首,對著嬴佑露出了一個笑容,心里也在驚嘆于這位太孫真是把話說的很直白啊,到底是從軍中殺出來的人,就是沒那么多心思去搞些彎彎腸子。
“太孫說得是,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后面呂不韋被陛下趕出咸陽城之后,我替這位相邦說過話。”任囂點了點頭,開始朝著嬴佑說起了這些往事,“然后自然就把陛下惹惱了,不過陛下有容人之量,沒有對我如何,但疏遠是肯定的...”
“所以后面我秦國攻滅六國的時候,我任囂一場仗也沒打上啊,一直到陛下想要南征百越的時候,那個時候蒙恬已經去了上郡,王翦和王賁這對父子也已經歸隱,至于我大秦的其他秦將,也都是老的老,死的死,所以我任囂反倒熬出頭了。”
“當時我第一個響應陛下,不是說我任囂有多理解陛下,其實就是想搏一個機會出來,僅此而已,陛下也真的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帶兵南征百越,最后坐到了這個位置。”
嬴佑聽著任囂主動說出的這些話微微點頭,笑著評價起了這位南方的土皇帝,“如今任囂大人的日子過的可是舒服的很,雖然秦國對南方的這支秦軍沒有過多關注,可不正也是應了那句話嘛,天高皇帝遠,在這片地方上,任囂大人是土皇帝啊。”
“厚積薄發,說的便是如任囂大人你這般。”
在聽到自嬴佑口中說出的這幾句話后,任囂驀然瞪大了眼睛,立馬在馬上朝著嬴佑做了一個行禮的動作,開口道:“太孫,任囂不敢!”
嬴佑見狀卻是笑著搖了搖腦袋,接著將任囂給扶了起來,而后說出了一番讓任囂驚訝到不能再驚訝的話,“就算敢也無妨嘛,土皇帝也終究不是真的皇帝,壓不到我皇祖,壓不到我的頭上去。”
“若是你任囂真的有這個本事把這個土皇帝的帽子一直戴在頭上,就是給你又如何?我皇祖既然不計較你替呂不韋說話,讓你帶兵出征百越,我又豈會容不得你這么個重臣?”
“這難道不是在證明我嬴佑不如皇祖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