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嬴政竟是要跟秦國的將士們一同過蠟祭,任囂心中一陣搖曳,反應過來之后立刻對著嬴政拱手拜道:“屬下謝過陛下隆恩!”
也就在此時,那些跟隨任囂一起來的將士此刻也聽到了嬴政方才說出的話,在一陣激動之后同樣是做出了跟任囂一樣的動作,口中大聲喊道:“謝過陛下隆恩!”
此刻無論是任囂還是他帶來的這些將士,心情都是無比激動的,因為嬴政來了,不光是來了,還是要跟他們這些人一起過個蠟祭,這是秦國一年之中最為重要的日子,擱在以往嬴政都是要向天禱告的,何談會跟秦軍的將士們一起過這個蠟祭?
可是如今嬴政既然說了,那這些將士們便不會去質疑這位皇帝陛下的話,嬴政向來一言九鼎,不會欺騙他們這些秦國的將士們。
一時之間,包括任囂在內的所有將士都是心神搖曳,他們作為被秦國孤懸在荒蕪之地已久的一支秦軍,心中的怨氣可謂是一點也不輕,但此刻隨著嬴政的那句要跟他們一起過蠟祭,也不知怎么的,他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心中那積壓多年的怨氣仿佛是徹底消失了個無影無蹤,怎么也找不回來了。
嬴政看著任囂和他帶來的秦軍的動作笑著點了點頭,接著便在嬴佑的陪同下返回了自己的馬車,嬴佑這次卻是沒再跟進去,而是重新跨上了自己那匹名叫大白的白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任囂大人...”嬴佑騎在馬上朝著任囂微微一笑,而后伸出手指了指前方,開口說道:“勞煩帶路。”
任囂見狀這才是反應了過來,立刻小跑幾步回到了自己的戰馬旁邊,動作利索的翻身上馬,他帶來的秦軍見狀也都上了戰馬,接著便由任囂領路,領著嬴政的車隊朝著秦軍在南海郡設的軍營而去。
嬴政的車隊又一次動了起來,速度談不上多快,故而此刻的嬴佑也有功夫騎著馬和與自己并肩的任囂聊上幾句。
任囂見到嬴佑到了自己的身邊,與自己并肩騎著馬,先是一愣,隨即又是下意識地想要落后嬴佑半個身位,卻是被嬴佑看出了他的心思,提前說道:“不必如此,在任囂大人面前,我是個晚輩,沒有您避讓我的道理。”
任囂聞言這才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然后好奇地看著嬴佑這個秦國冉冉升起的新星,開口問道:“太孫是有話要問?”
“路上寂寞,想著跟任囂大人你聊上幾句。”嬴佑看著任囂微微一笑,接著朝任囂問道,“任囂大人是軍伍出身?”
“是,我是昭襄王時應召入伍的,不過那是昭襄王晚年的那幾年,沒趕上什么大仗,就連滅西周我都是沒混上,不過后來莊襄王滅東周的時候,有我任囂一個,后面跟著當時是相邦的呂不韋一起抗擊魏無忌搞出來的合縱。”
任囂朝著嬴佑介紹著自己的履歷,嬴佑認真聽著,見任囂不再開口也是笑問道:“怎么不繼續說了?是有什么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