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囂聽到嬴佑的這句質問時,整個人竟是被駭的差點從馬上跌落下來,非是他失態,而是他實在是被嬴佑的這一句質問給嚇到了。
如今自己的身邊只有嬴佑這么一位大秦太孫和他麾下的百名無衣軍,這位太孫不會是要找個地方做了自己吧?
任囂被嬴佑的一句質問搞的有些慌了神,嬴佑問他在嬴政之后任囂還會不會是大秦的臣子,這他當然不敢說不是了,可問題是當嬴佑開口問出這話的時候,任囂的心中便自然而然的以為這位太孫殿下將自己看做了死人。
任囂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去,而后竟是直接跪在地上朝著嬴佑低聲喊道:“太孫,臣至死不敢有二心!”
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后,任囂仍舊是保持著跪地的動作,他自己的心里此刻也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先前嬴佑對他的幾次示好讓他放松了神經,可隨著方才嬴佑的質問,任囂這才是猛然想起
嬴佑是秦國未來的王啊,他有決定自己生死的能力,只要他想,隨時可以讓任囂去死。
嬴佑騎在馬上看著跪地的任囂笑了笑,緩緩開口說道:“任囂大人以為我是要殺你?”
聽著嬴佑的話,任囂不敢說話,因為在嬴佑和他身后的那些無衣軍此刻全都是已經將目光盯在了任囂的身上,只要是嬴佑說一句話,甚至是拋一個眼神,任囂心里毫不懷疑這些無衣軍下一刻就會讓自己變成一具尸體。
“呵呵。”嬴佑在馬背上看著任囂的惶恐笑了一聲,接著便跳下馬來,伸出手將任囂給攙扶了起來,“放心,我不會殺你的,要殺的話早就殺了,在之前進入營寨的時候,皇祖問了我一句話...”
“皇祖問我,要不要由他替我殺了你這位南方的土皇帝。”
聽到嬴佑的話時,任囂的心中大駭,嬴政這位皇帝陛下竟然是剛到的第一天就動了對自己的殺心嗎?任囂雖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能是在嬴政心中占據絕對的地位,但他對于嬴政的殺意,確實是一點也察覺不到。
這位皇帝陛下要殺人,可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任囂此刻大口喘著粗氣,內心之中無比惶恐,但很快他就聽出了嬴佑的意思,若是嬴佑和嬴政這對爺孫要殺自己的話,那他們到南海郡與自己見面的第一天,任囂就該死了
可如今任囂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里,這便也是說明嬴政和嬴佑這對爺孫并未決定殺了自己,想到這里,任囂猛然抬起頭,便是看到嬴佑正在笑瞇瞇的看著他。
“我不想讓皇祖殺你,所以勸了他收手。”嬴佑朝著任囂如此說道,接著在任囂驚訝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我皇祖這一輩子啊,向來是臣不負君,君不負臣,呂不韋把持朝政,我皇祖自然容不下他,至于你任囂大人嘛...”
“雖然是手握三郡之地的土皇帝,卻也不是當年的呂不韋,自然我皇祖也不會是當年那個剛剛繼位的秦王,所以在他的眼中,你與其他的秦臣別無二致,都是皇祖只需要用一句話,便是能砍了腦袋的。”
“至于他為什么要殺你呢?呵呵,自然是因為我了,你任囂大人是南方的土皇帝,手中的權柄太大,若是將來皇祖大行,秦國上下何人能制你任囂?”
任囂聞言輕輕點頭,秦國上下自然不會有人質疑嬴政這位皇帝陛下的威嚴,任囂也明白了嬴政為什么對自己動了殺心,說起來如今的任囂,倒是成了昔日的呂不韋那般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