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愿誓死效忠!”
任囂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的對著嬴佑大聲喊道,而嬴佑在聽到了任囂的這一聲之后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接著嬴佑便回到了馬上,又是對著仍舊站在地上的任囂笑道:“上馬,走了。”
話音落下,任囂才是反應了過來,而后上了馬再次跟在了嬴佑的馬后,方才他的那句話說的是心里話,至于他為什么要如此說,他當時沒有想清楚,現在也是不清楚。
是本以為自己要死了,然后嬴佑又給了他一條活路的感激?還是因為自己被這位大秦太孫給真的征服了?又或者是自己只是下意識地喊了這么一句?
這其中緣由,任囂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愿意發自真心的去喊出那句誓死效忠了呢,嬴佑終究不是嬴政,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自己怎么就愿意誓死效忠這個少年了呢?
“太孫。”在心底里的疑惑之下,任囂忍不住喊了一聲嬴佑的名字,接著開口問道,“您為什么不殺我?又或者說,為什么您就一定覺得我能對您沒有二心?您是怎么一定能保證的?”
嬴佑在馬背上聽著任囂的問題露出了一個笑容,而后扭頭對著任囂說道:“很簡單,因為我是嬴政的孫子,是他選中的人,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豈不是在說,我皇祖選錯人了?呵呵,既然皇祖選了我,我這個做孫子的就得爭氣啊。”
在說完這些之后,看到任囂的眼中還是不解,嬴佑便又繼續說道:“人人都說我秦國是以法治國,可其實在我和皇祖看來,秦法?不過是我們姓嬴的手中的工具而已,治國沒有秦法不行,可全靠秦法也不行。”
“治國之道,王霸之道也,我秦國在皇祖的治下,從來是以王霸之道治國,至于秦法?不過是我皇祖手中的工具,而我嘛,將來也是一樣的。”
“皇祖要殺你,是實實在在的霸道,我攔下了你,方才又將你把話說的那么明白,把選擇的機會交給了你,這或許就是那些先賢口中的王道?呵呵,不管是什么道,總之我達到了我想要的目的...”
“你方才的那句話,我信了,倒不是因為信你,而是因為信我自己。”
任囂聞言愣了片刻,又是開口問道:“若是我方才沒有說那句話呢?太孫難道也不會殺我?”
“我沒想過。”嬴佑笑著搖了搖頭,如此對著任囂開口道,“我總覺得你不會拒絕我的,而事實便是,方才你說了那句話,那這于我而言,便足夠了...”
“一個不會發生的事情,又何嘗需要我去多想呢?”
任囂在聽到嬴佑口中這段話后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他并未完全理解嬴佑和嬴政這樣的人的心思,但他也能想明白為什么嬴佑會不殺自己了,歸根到底,是因為這位太孫的自信。
這種自信任囂在見到嬴佑之前,便只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那便是嬴政的身上,當時的嬴政還未掃滅六國,卻是時常在朝會上同人討論該如何治理一個統一的天下
那般自信的模樣,就好像是六國已然并入了秦國的版圖,好像事情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一般。
而如今的嬴佑所展現出的這股自信,與當年的嬴政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