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佑問完這句話之后并未取下那人肩膀上的飛虎爪,反而是一腳踩在了上面,接著又用力擰了幾下。
伴隨著嬴佑的動作,那人肩膀上的飛虎爪更深入了他的血肉幾分,又是因為嬴佑的緣故,飛虎爪在自己的傷口上左右晃動,一股劇烈的疼痛感頓時自上面傳來,疼的那人忍不住一陣大叫。
這樣一幕落在眾人眼中,秦國這邊的人都不以為然,既然這人要殺嬴政,那嬴佑再如何對他,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失敗了,那就得做好被這樣對待的打算。
而張良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皺起眉頭,這讓他回憶起了自己剛剛與嬴佑見面的時候,那時候的嬴佑也是這般對自己。
對于這位和自己一樣被嬴佑活捉的老兄,張良倒是有幾分同情,可卻并未出言,他與這位老兄又不認識,何況就算自己說了又能如何?指不定嬴佑就要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再多折磨這人幾分。
“再問你一次,叫個什么?”嬴佑又朝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那人問了一句,而后將那人肩膀上的飛虎爪取下,重新懸掛在了馬上,“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真沒什么耐心了。”
那人從疼痛中緩解過來之后重重喘了一口粗氣,而后怒視著嬴佑,剛想有什么動作的時候便是被嬴佑發覺了出來,于是他的臉上就又被嬴佑狠狠地踹了一下。
方才這個家伙,明顯是想啐自己一口吐沫,嬴佑自然不能讓其得逞,而在將那人一腳踢翻在地之后,嬴佑猶是沒有停下,繼續一腳踢在那人的小腹上,這才笑罵道:“你這家伙自己沒什么本事,就想著惡心人?楚國人就這么點能耐了?”
在聽到嬴佑口中對于楚國的輕蔑之語后,那人竟是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在地上掙扎著喊道:“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聽著這句口號,包括嬴政在內的一眾人都是冷笑不止,而嬴佑同樣是冷笑說道:“口號喊的響可屁用沒有,方才你也嘗試過了,亡秦必楚?如何亡秦?又如何必楚?就憑你們這群連我秦國最基本的士卒都比不上的家伙?”
“你們的這點本事啊,莫說與我秦軍對陣了,就是我秦國關中的百姓你們都比不上,充其量欺負一下三歲的娃娃跟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娘,就連那在關中待字閨中的小娘子,都比你們來的要強!”
嬴佑的譏諷之聲落下,那人的臉色一紅,干脆說道:“勝者王侯敗者賊,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看著這家伙還算有幾分骨氣,嬴佑輕輕一笑,而后對著那人說道:“不急,不急,你還沒回答過我你的名字呢,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想來有許多話是要說的,不妨說說,也算是不讓你當個憋屈的鬼。”
那人在聽到嬴佑的話后沉默片刻,接著對嬴佑開口說道:“屈昭!我叫屈昭!今日我事不成,但我楚國的忠臣能士還沒有死絕,他們總有一天要滅了你秦國!”
“屈昭?”嬴佑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笑容玩味,至于屈昭后面的話,嬴佑就當是放屁了,“聽說楚國之前有屈景昭三家為大,你這名字倒是取的大,屈景昭三家,你一下子帶了兩個。”
“讓我猜猜,你父親應該是屈家的,母親應該是昭家的?”
屈昭聽著嬴佑的話默不作聲,因為嬴佑還真說對了,他不想助長這家伙的氣焰,故而只能以不開口來表達自己對于楚國的忠貞了。
嬴佑看著屈昭這個樣子冷冷一笑,隨即又問道:“和你說個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在你之前不是沒有其他人來行刺,但見到車隊的,你是第一個。”
這一路上對于嬴政這位皇帝陛下的刺殺始終未曾停下過,但無一例外,在屈昭之前,他們都像張良一般,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處理掉了。
身為秦國右相的馮去疾為什么要在各地輾轉那么久?便是為了讓嬴政的這一次巡游走的順利一些,而負責掌管情報的蒙毅同樣也不是吃干飯的,所以這一路上的大多刺客,全都是暴露在了秦國君臣的眼前。
這個屈昭能直接對嬴政的車隊發動一次襲擊,說明這家伙隱藏的夠好,那些人方才展現出來的素質,卻也不是嬴佑口中的連女子都不如,這些人只要發了足夠的裝備,再見一次血,那便是合格的士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