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這地方,倒還真是一塊硬骨頭啊,過了這么多年了,還是有人賊心不死,在暗中養了這么多人,這一路走來,屈昭的這次刺殺,是準備最為充分的。
不光是有弓弩這類戰場之上絕對優勢的殺器,還是有著他們私自打造的戰劍和盾牌,甚至連鎧甲都是造出來了幾副,方才那些人身上的鎧甲,看成色便是這伙人自己造出來的,雖然粗劣,但卻是比沒有強許多了。
楚國恨秦,到真是恨的深入骨髓了。
“看樣子你家里之前倒也是楚國的大人物了,呵呵,這倒是和之前的那些家伙們一樣,都是一群賊心不死的六國余孽。”嬴佑如此說著,而后伸出手指了指神色尷尬的張良,“那邊那個,韓國張家的嫡傳公子,如今成了我的階下囚...”
“另外還有許多跟你一樣都是六國昔日的貴族的那些家伙,之前也都成了我秦軍的劍下亡魂。”
“你是想做階下囚啊,還是想做刀下鬼啊?”
嬴佑沖著屈昭冷笑著問道,只不過他并沒有要留下屈昭一條命的意思,這句話單純是在逗弄一下屈昭。
屈昭卻是沒有聽出嬴佑的意思,在聽到自己能做階下囚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是有些心動了,畢竟能活著,還沒人想死。
可是很快嬴佑的動作就打破了他的幻想,嬴佑又是一腳踢在了屈昭的腦袋上,踢完之后嘴里笑著罵道:“別多想了,我發善心發一次就夠了,你既然做了該死的事情,那就總是要死的。”
“不過你剛才貌似意動了啊?怎么,真想著做我的階下囚?那你倒是不如我剛才給你指的那個家伙了,那家伙叫張良,若不是我拿人威脅他,他可是不會愿意做囚徒的,你這個兩家貴族的兒子,還真是丟人。”
“我秦國一統天下之后,沒有對你們這些人趕盡殺絕,可你們卻偏偏想要亡了我秦國,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這句口號,怕是天天做夢都在喊吧?說你以怨報德呢,有些委屈你了,畢竟咱們兩國之間確實不共戴天嘛。”
“但說你是個人物吧,我又實在是沒辦法昧著良心說出口...”
“我方才只是拿話逗弄了你一下,你就心動了,看樣子你也不是什么意志堅定的家伙,你要真是把那句楚雖三戶,亡秦必楚記在心里,其實在你手下的人潰敗的那一刻,你就該自刎了。”
“天天做出一副慷慨悲壯的樣子,真做起事來卻是沒半點決絕的勇氣,方才看你指揮還算有幾下子,可這事上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我秦國有,你楚國也有,可為什么最后贏的是我秦國呢?”
“那便是因為你們楚國多數人盡是你這種家伙啊,嘴上喊的倒是震天響,可真做起事情來,卻是狗屁不是,想當楚國的忠臣孝子?那你剛才怎么又想要活?想當我秦國的臣民?那你又為什么要搞這么一出刺殺?”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反復無常的家伙,楚國才會亡在了我秦國的手上,像你這種連自己都看不清的家伙,我有什么必要留你一條性命?”
嬴佑的一連串話語之間說的屈昭心如死灰,嬴佑方才對他說的這一段話,是徹徹底底的誅心之言,此刻的屈昭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在精神上,都是已然被嬴佑徹徹底底的擊垮了。
嬴佑冷眼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屈昭,眼神冷淡,嘴里冷笑著說道:“讓你死之前明白一些,我是秦國的太孫,也便是皇帝陛下的孫子,將來的秦國會由我繼承,所以你既然要殺我的皇祖...”
“那我不光是要殺了你的人,還是要誅你的心,秦國被你楚國滅的那一天,你是永遠也看不到了,就算你沒死,也看不到的...”
“因為那一天根本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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