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封平的介紹,嬴佑輕輕點頭,而后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張良和許七,開口說道:“這個叫張良,路上抓的韓國俘虜,刺殺過我皇祖,是韓國那個張家的長房長孫,身份高貴的很...”
“這位叫許七,是你看到的那支無衣軍的主將,也是跟著我一起上過戰場的兄弟,如今是私下里,我不愛講究那許多規矩,便是會順著在軍中的稱呼,叫他許哥。”
在聽完嬴佑的介紹之后,封平面露驚奇,對于張良和許七都是如此,對于張良,封平不知道嬴佑為什么要留下一個六國余孽,而且還是刺殺過嬴政的六國余孽,這是死罪啊。
而對于許七,封平則是驚訝于嬴佑的隨性,在之前他所見到的那些有身份的人,都是會讓下屬恭恭敬敬的稱呼自己的身份,可謂是等級森嚴了,可嬴佑卻是愿意喊許七一聲許哥,這便是封平所不能理解的了。
這般想著,封平忍不住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嬴佑,心里想著這位太孫殿下還真是個怪人。
嬴佑在見到封平這般模樣之后笑著擺了擺手,對于封平的心思他自然清楚,也并非是第一人有人這般看自己了。
“聽說蘄縣的百姓說你執法很嚴格,另外方才聽李虎老哥說了兩句,你倒是也通人情。”嬴佑對著封平如此說著,而后露出了一個笑容,朝著封平開口道,“很好的。”
見嬴佑認可了自己,封平當即俯身拜謝,開口說道:“謝過太孫!”
“呵呵,如今不是正式場合,無需如此客套,我也不過是夸了你幾句而已。”嬴佑笑著將封平扶了起來,而后對著他如此說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不喜歡那么多條條框框,這一點單獨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倒是無妨,但若要求別人都一樣...”
“那這世道會亂的。”
封平聞言微微一笑,對于嬴佑的話很是認可,秦國以法治國,便是為了有個規矩,就連那儒家的學問也曾說過,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便是這個道理了。
今日是嬴佑同封平的第一次接觸,雖然見面的方式有些特殊,但封平此刻卻是覺得這位太孫殿下和藹可親的很,與自己之前見到的那般陰沉模樣,倒是截然不同的感官。
先前在嬴政下榻的地方見到嬴佑的時候,嬴佑那張臉是真的能陰沉的滴出水來,當時只給封平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而究其原因,自然是因為嬴佑懷中抱著的那罐骨灰。
對于那些秦軍將士,嬴佑這位太孫殿下,是真的看的極重啊,是個有情義的人。
嬴佑此刻打量著封平,微微一笑,可說出的話卻是讓封平心中蕩起了漣漪,“在我沒見到你的面,沒從別人口中聽說過你的時候,其實我對你的印象是很差的...”
“甚至想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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