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些人能活著,我們的處境就不會太差的,從明年開始,和秦國商量好的物資也該送過來了,到時候會比現在好一些。”
在說完這些話后,冒頓對著親信擺了擺手,開口道:“好了,你下去吧。”
親信聞聲而退,而冒頓在自己的親信離開之后也是緩緩起身,來到帳篷的后面,在這里有著一個匈奴女子,如今是冒頓的妃子。
“馬上就要白災了,到時候會很亂,你不要隨便出去。”冒頓對著女子說道,等女子轉過身來,冒頓的目光逐漸柔順起來,開口說著,“你說你見過秦國的那個太孫?為了活命還想做他的奴隸?呵呵,那家伙我也見過的...”
“他這種秦國人,不會懂我們匈奴女人的好。”
如今在冒頓眼前的女人,正是當時被嬴佑放走離開的圖朵,她已經回到了草原,還成了冒頓這位新上位的大單于的妃子。
圖朵在聽到冒頓的話后,眼神有些黯淡,忍不住回想起那個令她難忘的少年,她知道嬴佑對匈奴人做了什么,也知道自己男人的父親是死在嬴佑手上的。
“你將來還會跟秦國作對嗎?”圖朵忽然朝著冒頓問道,眼神期待,見冒頓久久不愿說話,她又是開口道,“之前的慘案已經告訴了匈奴人,我們不是秦國人的對手的。”
冒頓聽著這話嘆了一口氣,而后目光變得堅毅起來,“可我們也要活命啊,秦國人也不是我們的主子,他們可不會把我們的死活放在心上,我們不可能一直靠著秦國人的施舍活下去,該打的,還是要打的。”
圖朵聞言沉默了下來,而冒頓見狀則是上前握著她的手,嘴里說道:“那個叫嬴佑的家伙,是秦國的太孫,將來不是我的腦袋被他砍下來,就是他的腦袋被我砍下來...”
“沒有別的可能。”
......
秦國的會稽郡,這里曾是楚國的土地,而項梁和項羽這對叔侄在嬴佑手上吃了一次大虧之后,這才輾轉到了這里。
在會稽郡內一間宅子的地下,項羽和一眾人正在奮力打造著兵器,也就在這時項梁忽然走了進來,項羽見狀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開口問道:“叔父,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
項梁聞言愣了一下,他知道項羽是在問他們該什么時候反秦,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項梁才是開口回答道:“不要心急,我有預感,這一天快要到來了。”
這般說著,項梁伸出手按在了項羽的肩膀上,對著項羽開口說道:“羽兒,將來反秦的話,是不可能不死人的,若是你死了,叔父傷心歸傷心,但還是要反秦的,反過來也是一樣...”
“若是叔父不幸死在了秦國人的手上,你也要繼續反秦,不要因此喪失了斗志,咱們項家跟秦國之間,早已是不死不休了,秦國的手上沾滿了我們的血,這個仇...”
“不能忘的!”
項羽聞言重重點頭,而后對著項梁冷聲開口說道:“叔父,我們都不會死...”
“將來死的只會是那些秦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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