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嬴佑聽到老者念出自己的身份時,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后疑惑地看了老者一眼,“老人家,何以知曉我的身份?”
見嬴佑的反應如此平淡,那位說出了嬴佑身份的老人不禁笑了笑,開口贊道:“被老朽點破了身份,太孫還能如此淡然,了不起。”
嬴佑聞言沒有順著老者的話去說,而是繼續了自己的問題,“老人家,您還沒回答我呢。”
老人在聽到嬴佑的話后笑了笑,而后指著嬴佑的身體說道:“敢在邯鄲城里操著一口關中口音瞎逛游的,又這么年輕,不是大秦的太孫殿下還能是誰?如今嬴政這個皇帝陛下到了邯鄲,故地重游,太孫這個做孫子的,不陪在自己的皇祖身邊?”
嬴佑聞言輕輕一笑,而后朝著老人笑問道:“我秦國的事情無需告訴老人家,至于老人家猜出我的身份的緣由,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在聽到嬴佑的話后,老人尷尬一笑,隨即朝嬴佑尷尬笑道:“嘿嘿,其實是我遠遠地見過你一眼,當時你從馬車上跟著皇帝陛下一起下來,能跟皇帝陛下一起下車的年輕人,除了你這個大秦太孫以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呵呵,老人家倒是有趣。”嬴佑聞言笑了笑,而后指了指前面,“老人家不是說過要請我喝茶嗎,請。”
見嬴佑如此態度,那位老人贊許地看了嬴佑一眼,而后大笑著往前行去,直到來到一處茶攤前方才停步,待到落座之后,老人沖著那茶攤的老板一招手,大聲說道:“來兩碗茶!”
說完了這話之后,老人又是轉過頭來瞧著嬴佑,看著他說道:“太孫還請不要說話,不然人家可不賣茶給我們。”
嬴佑聞言無奈一笑,卻也依照老人的意思沒有開口說話,直到那店家將兩碗茶水上來之后,老人推了一碗給嬴佑,接著又是開口說道:“太孫,現在可以說話了,呵呵,這邯鄲城里的人啊,對你們秦人恨之入骨,沒法子的事情。”
嬴佑端起老人推給自己的那碗茶水,輕輕抿了一口,而后笑著看向眼前的那位老人,開口問道:“老人家的身份,可能同我說說?還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說自然是能說的,我老頭子若是不想與太孫相交,方才何必開口呢。”老人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笑著朝嬴佑說道,“只不過太孫不如先聽我講那么幾句,再說我身份的事情,如何?”
嬴佑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沖著面前的老人點了點頭,而后者見狀則是笑著開口說道:“太孫這一遭巡游,走過了千重山,萬重水,見識到了各國不同的風土人情,如今走到了趙國...”
“可有什么感悟?”
老人在問完嬴佑這個問題之后,卻是沒有等著嬴佑回答,便是輕輕笑道:“想來在太孫心中,對于這些趙人是頭疼的很的,這些趙人不光是不服秦國的管教那么簡單,他們對秦國,有著骨子里的仇恨。”
“這樣的人治理起來最為艱難,因為人家從心里就恨著你秦國,天天盼著你秦國去死,而不是像其他地方的百姓一樣,只是日子過的不如意,對其他人,太孫可以給好處,可是對于趙人,太孫所做的就要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