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剛才在飯桌上,你們到底在笑啥?”
吃完飯離開食堂,葛志勇依舊在糾結先前的事。
直覺告訴他,這三人指定有事兒瞞著他,要是弄不清他今晚睡覺都睡不好。
呂崇還有事要忙,沒空搭理他,揮揮手就走了。
參謀部里頭有一些文件等著秦風批閱。
離開這么久,他也攢了一堆工作要完成。
大大小小的會議,還得去到旅里其他幾個營視察工作,為他們在訓練中的不足查漏補缺,這是他必須要完成的工作。
“你倆回去開車慢點兒。”
“這兩天我就不去你們那了,事情有點多,等采訪的時候我去給你們撐場子。”
秦風揮揮手,也告別了二人,路過林蔭道上那輛車時還敲了敲車窗玻璃,里頭的中年人搖下玻璃。
“旅里有招待所,吃飯就在機關食堂,里頭的警衛都打過招呼了,只要不去檔案室之類的機密地帶,都不會攔你們。”
“那位什么時候想見我,提前通知一聲,這兩天我會很忙。”
交代完,秦風就準備朝著南邊的一棟機關辦公樓走去。
剛走沒兩步,中年人推門下了車,喊住他。
“等等。”
“怎么了?”
“謝了。”
“不客氣。”
“我叫牛強軍,他叫肖勇,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也是軍人。”
“嗯。”
秦風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徑直離開了。
那個叫肖勇的年輕人從副駕駛下來,看著秦風離開的背影,有些不理解的問向中年人。
“隊長,任務期間,我們不是應該高度保密嗎?你怎么還主動把咱倆名字告訴他?”
“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
中年人語氣認真:“雖然上頭命令,要求我們二十四小時盯著秦風,但過程中也需要人家來配合咱們。”
年輕人不明白:“可是咱們有命令,他們必須配合,沒必要和他們好聲好氣?”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里是西南,不是京城。這距離心臟隔得很遠,沒聽說過什么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到了人家的地盤,想要工作開展順利,多少得客氣點。”
“難不成,你想接下來這些天,全都睡在車里,啃面包,喝礦泉水?”
年輕人是個直性子,他倒是覺得為了完成任務,吃點苦也沒什么。
畢竟,當初他們在接受訓練時,吃的苦要比現在多數倍。
中年人笑了笑,說了句你還是太年輕。
如果人家控制住附近所有廁所,不讓你使用,難不成你還得拉在塑料袋里?或是尿在花壇里,墻根角?
年輕人頓時啞火了,這里畢竟是營區機關單位,到處都是攝像頭,要真是拉野屎被拍下來,那真是太丟人了。
“隊長,我懂了,咱們這叫在不違反規定的情況下,靈活變通。”
“這就對了,走,咱們去食堂吃飯去。”
“好,吃了一路面包方便面,可給我難受壞了。”
“先前坐車里我就聞著里頭飄著的飯菜香了,待會我可得多吃幾碗......”
兩人關上車門,剛要朝著機關單位食堂走去。
面前一輛切諾基就開了過去,車窗搖下,里頭兩雙惡狠狠的眼睛像是雷達一樣鎖定他倆。
葛志勇二人甚至還用兩根手指指了指他倆,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臉兇相的表示我們已經盯住你倆了,最好給我安生點。
警告解除,二人繼續朝著食堂前進,他倆應了這個活兒自然就不怕所謂的威脅。
“你好,炊事班長在嗎?”
牛強軍進去后,沖著食堂打菜窗口問了聲。
緊跟著,一個圓臉胖乎乎,圍裙都被撐的緊繃繃的胖士官就拿著個大勺從里頭出來。
“干啥,干啥,大呼小叫的,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陳三喜瞪著眼睛,一臉的沒好氣。
“我倆來打個飯,你們領導應該打過招呼的。”
“哦,坐那吧,一會兒給你們送去。”
“麻煩了。”
二人拿上碗筷,興沖沖的就近找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