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還沒上來,他倆就先在大桶里打了兩碗紫菜蛋花湯。
還真別說,這小味兒做的真不賴,帶著一股淡淡的橘子皮香氣。
兩人連著喝了好幾碗,先弄個水飽再說。
很快飯菜送上來了,還是陳三喜這個炊事班長親自送來的。
放下后剛要走,牛強軍便叫住他,一臉尷尬的詢問這些都是啥菜,怎么沒見過?
“土包子!一瞧就是沒見過世面!”
陳三喜指著餐盤左側第一個空格:“這道菜是當地特色,泡椒魚鱗,酸辣爽口非常下飯的。”
年輕人用筷子扒拉兩下,又湊上去聞了聞,立馬被一股魚腥味嗆的直惡心:“魚鱗,還,還能泡椒?”
“少見多怪,沒見過不代表沒有,俺們這都這么吃!”
“那,這又是啥?”
“肥腸刺身。”
“肥腸,刺,刺身?”
“后頭那個是紅燒雞屁股,美容養顏的,最后這個是涼拌魚腥草。湯在桶里,想喝自己盛,米飯管夠。”
陳三喜說完轉身就走,那個叫肖勇的年輕人氣的筷子都快捏折了。
“簡直欺人太甚!這特么是給人吃的嗎?分明是故意刁難咱們!”
牛強軍看著盤里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是實在無力吐槽。
特訓時他們吃過昆蟲,吃過老鼠肉,還生吞過蛇膽。
但不代表,他們就能接受這些食物。
餐盤里,唯一能夠算做菜的也就只有涼拌魚腥草。
但作為北方人他是真欣賞不來,雖然他知道這東西在某些特定地區有很廣的受眾群體
“算了,最起碼湯還能喝,就著湯隨便吃點米飯吧。”
后廚,陳三喜領著一幫炊事兵躲在門后頭,偷摸瞧著那邊情況。
瞧見那兩人湯水泡飯吃了一碗接一碗,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
陳三喜氣的不行,扭頭沖著身后一個兵的帽檐就杉過去。
“你咋整的,把俺交代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不是讓你搞點兒科技狠活兒進去嗎?”
“得罪了我風哥,還能讓他倆吃安生了?”
那個炊事兵撓著頭,感覺很是冤枉。
“班長,那鍋中午用洗潔精洗完,我故意忘記沖了,我哪知道這倆人咋喝的這么香?”
“難不成,他倆味覺失靈了?”
陳三喜摸著肉嘟嘟的下巴,一臉沉思。
“吃飽喝足”的二人趕緊逃離食堂,去到機關招待所。
中午這頓,雖然獵奇,但最起碼連吃帶喝的弄了個半飽。
就是這紫菜蛋花湯喝多了,打嗝的時候一股橘子清香,也沒瞧見橘子皮啊?
食堂里能整幺蛾子,招待所應該不能夠了吧?
等他們去到事先準備好的房間,二人眼角狠狠抽動起來。
偌大個屋子里只有一張一米二的小床,床上用一朵朵菊花花瓣擺出一個愛心的形狀。
床頭柜上是一套香氛,一條背包繩,一條武裝帶,甚至還準備了一套計生用品。
肖勇是又羞又怒,整個人像是遭受到了奇恥大辱。
牛強軍同樣漲紅個臉,額頭上的青筋像是蚯蚓一樣,一跳一跳的。
刀山火海,他們什么陣仗沒見過,但還從來沒被這樣戲耍和羞辱過。
“隊長,這就是你說的,我敬他一尺,他敬我一丈?”
“媽的!我也沒想到姓秦的那么歹毒,專拿軟刀子捅人!”
“那這房咱還住嗎?”
“你住,我回車里!”
“隊長,要不我打地鋪吧,你睡床。”
“這特么是打不打地鋪的事兒嗎?”
他指著床上的菊花造型,還有床頭柜上放著的那些玩意兒氣的手指發抖,眼前發黑,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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