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媽的......啊啊啊啊!”
電椅上,方勤被顛的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不肯透露出任何所知道的消息。
不論是農場,還是他原本所屬單位,亦或是同伴的消息。
于是,趁著他精神渙散之際,秦風戴了個黑色頭套,出來給他腦袋上扎了幾針。
蘸著逼供藥水的銀針剛一刺進穴位,就像是生吞了好幾個物理放大鏡一樣,讓方勤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煎熬。
他的身體被死死綁在電椅上,但卻肉眼可見每一絲肌肉都在用力的扭曲,仿佛只有從這副皮囊里沖出來,才能得到解脫。
毒蛇扮演的鷹鉤鼻,用手電晃了晃他的眼睛,瞳孔反應已經不那么明顯,說明這已經是方勤的極限了。
于是他擺擺手,讓秦風退下,隨后湊到邊上,語氣里帶著安慰:“只要你老實交代,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去,去你媽......”
方勤的大腦其實已經一片空白。
但深層的潛意識,還是形成一座堤壩,將很多東西給擋在里面。
作為燕京武警總隊的一員,拱衛京城,維穩處突,盡忠職守,這幾個字早已被他刻進骨頭融進血肉里。
即便是在精神和身體一起崩潰的狀態下,潛意識也能幫助他守住底線。
這便是軍人,日復一日刻苦訓練,磨煉意志的原因。
當一件事和一個動作成為肌肉記憶的時候,即便不需要動腦,也能瞬間完成。
毒蛇敬他是條漢子,便沒再繼續下去,再往下不是能不能堅持住的問題,而是要出人命了。
他照例,讓人將奄奄一息的方勤從電椅上放下來,但這次卻沒有丟進籠子里,而是就這么把人丟在墻角。
“給他沖一沖。”
“是。”
接上水管,開始對著方勤沖刷。
涼水一擊,瞬間就讓他的神志清醒幾分。
緊跟著,水管又沖著電椅簡單沖了沖,實在是因為不沖洗太臟了。
毒蛇招招手,讓人把院子里其他幾個家伙也給拖了出來,將他們押到門口,用鐵鏈拴住脖子。
包括李家勝和方勤在內,一共只剩下四個人,其余幾個都被淘汰了。
毒蛇將人聚在一塊,用繩子拴好,隨后冷冷的說:“我之所以留下你們四個,只是為了求證一件事,先前有人告訴我說,他來自農場......”
這兩個字一出現,李家勝和方勤幾人的瞳孔全都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
雖然,他們猜到應該是有人沒抗住,將機密泄露了出去,但當真正確認的那一刻,還是會有一絲緊張。
因為,有了這兩個字,就意味著敵人會以此作為突破口,來繼續深入的折磨他們。
見四人都不說話,毒蛇冷笑:“如果,你們有誰能夠告訴我,這個農場在哪里,是什么一支什么樣的部隊,大致有多少人?”
“只要有人肯透露,不但不用受折磨,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四人依舊是沉默回應,刑訊課程他們在老單位上過很多次。
在被俘的情況下,敵人說的話一個字都不用相信。
放是不可能放的,頂多就是給個痛快,和一直被折磨的事兒。
“呵呵,都是硬骨頭,看來這個農場還是挺有本事的嘛,能帶出你們這樣的兵?”
“我知道你們不怕折磨,不怕受刑,但我很想知道。如果讓你們親眼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折磨致死,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人帶上來!”
話音落下,一個背心上全是血漬,渾身皮開肉綻的女人就被拖了出來。
是劉顏,此刻的她,在化妝師和道具組的幫助下,僅僅只用了二十分鐘,就變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