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不是他們殺得,但他們卻參與其中,必然會產生一些生理上的不適應。
再度看向前方若無其事的祁猛時,孫晨三人全都不自覺的咽了咽喉嚨。
尤其是孫晨,想到他之前還嘲笑過對方,各種陰陽怪氣,他恨不能狠狠扇自己倆耳光。
難怪,之前不論他怎么嘲諷,祁猛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人家是懶得和他一般見識,不愿意欺負朋友。
“雜物間的門開著!”
“你們先躲進去,把門鎖好!”
找到一個很不起眼的雜物間,大概率不會有人注意到這里。
火勢在另一頭,一時半會兒也燒不過來,安全上應該是沒問題了。
見祁猛安頓好他們后,轉身就要走,孫晨忍不住詢問:“你,你不跟我們一起躲嗎?”
祁猛搖頭:“先前在劇院里,我看到有好些亞洲面孔的,可能是咱們的同胞,我得想辦法去救援,能救一個算一個。”
“可是,敵人數量起碼十幾個,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跟你一起!”
“你看看你那兩條腿,能走路嗎?”
孫晨低頭看了眼止不住打顫的雙腿,表情十分尷尬。
祁猛淡淡的:“把門鎖上,在里頭藏好了,保持和老師他們的聯絡,確保雙方都安全,我也就踏實了。”
隨著雜物間的門緩緩關閉,祁猛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雜物間里一片沉默,每個人除了惶恐,更多的是自責和窩囊。
如果他們是老百姓,他們可以心安理得的躲在這避難。
可,他們是學員兵,是軍人,卻也躲在這里?
“要不,咱們也去幫忙吧?”
“不行,猛哥交代我們留在這,就哪兒也不許去!”
見孫晨直接稱呼祁猛為猛哥,其他兩人也是一陣無語。
之前,誰嘲諷人家嘲諷的最兇,轉頭就成我猛哥了?
但有一一,猛哥是真的猛,用螺絲刀都能解決掉一個,戰術運用和射擊準頭也是沒的。
但凡人家沒有跟著一塊來參加這次學術交流,怕是這會兒有一個算一個,他們團隊里的人已經全都變成槍下亡魂了。
孫晨也是鬧得臉紅:“反正,猛哥讓我們待在這哪也不許去,咱們沒有實戰化戰斗經驗,出去了不是送死就是添亂,別到時候忙沒幫上,反而害的更多人丟了性命。”
其他二人無奈點頭,道理他們也懂,只是覺得有點兒太窩囊了。
如果能夠平安度過這一劫,回去以后他們能做的就是盡早完成學業,盡早進入基層部隊歷練。
只有這樣,才能夠德智體全面發展,在危機來臨時臨危不亂的指揮官。
.......
與此同時,祁猛憑借超強的偵察意識,躲過了好幾撥敵人的搜尋,已經順利來到一樓大廳。
大廳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尸體,出口被四五個武裝分子嚴防死守。
任何想要妄圖從這里逃脫的,最終都是死路一條。
雖然外頭已經有不少警車,但一時半會兒根本攻不進來。
敵人的站位非常刁鉆,不僅能交叉射擊,還能相互掩護,看著就很專業。
祁猛直知,以他的水平不可能無傷干掉這些家伙,而且暴露的后果實在太冒險。
于是他選擇后退,趁著這幫家伙和警方對峙分散注意力,回到之前的演播大廳,看看能不能找到重傷沒死的同胞。
先前熱鬧的大廳死寂一片,濃濃的血腥味,和死不瞑目的尸體,對應先前《戰爭與和平》的歌劇表演實在是有些封死。
祁猛貓著身子,鬼鬼祟祟的往里走,想要看看有沒有活著的?
很快他就在中間位置,發現了一個身上中槍流血,茍延殘喘的亞洲男性。
祁猛匍匐在地,心翼翼的在座椅的掩護下去到那里,發現對方只是腹部和腿部中槍,但卻沒有危及到生命。
“別怕,我來救你!”
“撒,撒絲尅帶!”
祁猛愣住了。
靠,怎么是個日子?
然后,祁猛從他面前默默匍匐了過去,像是單純路過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