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延生說:“金書記,我是石家村的石延生,有點事兒說。”
金雪戰微微皺眉,詫異道:“有啥事兒等散了會說行嗎?”
石延生說:“就一句話。”
金雪戰只好頷首應允,李志剛這會兒嘴巴完全合不攏了,就等著石延生的話一出口,震驚四座,所有人的目光齊聚郭陽,這小子當場傻眼,手足無措,哈,想想就高興。
石延生說:“小郭。”
郭陽云山霧罩的站起來:“怎么了大爺?”
李志剛生怕自己笑出聲來,不得不捂住嘴巴。
石延生說:“其實也沒啥事兒,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已經聯系好人了,今天就開工,把耕地恢復了。”
“啥?!”
李志剛登時跳了起來,一對三角眼瞪的比銅鈴還大。
這劇本不對啊,昨天可不是這么說的!!
李志剛像是被人突然塞了一嘴泥巴,別提多惡心了,激動的叫道:“老石你、你啥意思啊你??”
郭陽、石武厚也是大吃一驚,但卻是驚喜的驚。
郭陽一臉喜色,笑著揶揄道:“怎么,歲數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延生大爺說,他今天就開工,把耕地恢復好!”
“去你大.爺的!我問你了嗎?!”
李志剛心急如焚,忍不住破口大罵,跑到石延生面前,紅著眼叱道:“你他媽到底幾個意思,耍我啊?”
石延生淡定如水,慢條斯理說:“我是老兵,當然要配合政府工作了,咋了,有問題?”
“你他媽昨天晚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李志剛咬牙切齒的恨道。
昨天晚上?
眾人若有所悟。
石延生依舊風輕云淡,說:“昨晚喝多了,說胡話不行啊?”
不等氣急敗壞的李志剛再說話,他便扭頭看向金雪戰說:“書記,李志剛昨晚跑我家請我喝酒,要我打死也不能配合你們工作,這小子可不是啥好東西,虧他還是村兩委成員呢還,趕緊把他撤了吧!”
李志剛徹底傻眼了,說好潑郭陽臟水的,咋就變成舉報他了?
他呆若木雞,如同祖瑪雕像。
金書記臉色黑沉無比,怒視著李志剛,冷道:“李志剛你自己說,有沒有這回事!?”
“我……他……他血口噴人他!”
李志剛眼睛赤紅,硬著頭皮否認。
郭陽惻隱隱的笑道:“金書記,我認為有沒有這個事可以以后再查,延生大爺這邊已經明確表態了,現在該李志剛了。”
“我,該我啥了?”
李志剛梗著脖子說:“他樂意干啥跟我有啥關系?他是他,我是我!”
郭陽笑道:“幾個意思,想抵賴啊?剛才誰說自己是帶瓣兒的,一口唾沫一個釘兒的?”
李志剛紅著臉吭哧吭哧了好半天:“我還就不是帶瓣兒的了,咋地吧?”
金書記一臉嚴肅,沉聲道:“李志剛你可是老黨員!這點信譽都沒有了嗎!?”
“金書記,我我我,我這……那房子可是我的命啊。”
李志剛哇得一聲,一屁股坐倒嚎啕大哭起來,眾人紛紛側目。
石延生笑呵呵說:“書記你可別上他的當,這孫子鬼著呢,對了,另外我還寫了一封感謝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