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我這一人三劍的悍匪名聲算是完了。
果不其然,顏書亦聽后一怔,隨后便睜大了眼睛,漂亮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殺意。
面對這般無禮的男子,她通常會用劍讓對方閉嘴,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下意識地卻想去踹他。
但猶豫半晌,顏書亦意識到這并非是那座山下,周圍還有旁人看著,于是只好無奈作罷。
季憂松了口氣,卻又感覺有些遺憾,但很快便聽到對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登徒子,你騙了我。”
“嗯?”
顏書亦看著他道:“你是天書院學子不錯,但你告訴我的名諱卻是假的。”
季憂屏住了呼吸,腦補出一個絕美的少女在盛京到處找季博長的畫面:“你既然想來找我,為何不提前說一聲?”
“我本以為知曉你在天書院,又知你名諱,找起來應該容易,卻沒想到你沒有說實話,我便只能在此等著。”
“你來時就沒想過找不到我該怎么辦?”
顏書亦不以為意:“本就是一時興起,找不到你回去便是了。”
季憂嘴角輕顫:“姑娘心可真大。”
“不許這般隨意評價仙子。”
顏書亦瞇著眼兇他一聲,末了微微一怔,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怪怪的。
她平時并非這種性格,而是不茍言笑的那種,也從不會有這般驕縱的語氣,但偏偏見了他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是因為他們在沒有其他人的空間里同道修行了一段時間?
當時是覺得誰也不認識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稍稍流露出一絲不同以往的本性?
不太像平常的自己了,反而有些嬌氣,想到這里,顏書亦有些煩悶。
季憂笑了笑:“這里不便說話,要不要去我院中一坐?”
顏書亦抬起眼眸:“你只知道我名諱,卻不好奇我究竟是誰?”
“靈州只有一個宗門,這個我是知曉的。”
眼見著季憂轉身走在前面,顏書亦抿了下嘴,不禁朝天書院外看了一眼。
她本打算看一眼便走的,沒想多留。
畢竟她與他,也只不過是有過幾次交談的同修,僅僅是有幾分好奇罷了。
此時季憂轉過頭來,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她,似乎是在問她為何不走。
顏書亦張張嘴,自己也不知為何忽然想改主意,于是遲疑半晌后開口:“我有點餓了。”
“那先帶你吃飯。”
那我吃完飯再走,顏書亦想著。
兩人的對話帶著熟悉的陌生感,似乎無法定位清晰,就如同網戀奔現,不知該說些什么,卻又令人十分上頭。
另一邊,悟道場的眾人還在等著劍殺無禮男子的戲碼,此時卻微微一怔,發現在兩人竊竊私語之后,那位仙子竟然跟隨他從白玉臺離開,沿路去往了碧水湖。
途徑悟道場,他們能夠短暫看到那女子的表情。
發覺她雖帶著些惱意,卻沒有剛才那般冰冷,而且一步一步跟著,模樣甚是乖巧。
不過在下坡的一段路上,仙子似乎舉起拳頭,悄悄瞄了季憂的狗頭一下。
見到這一幕,悟道場中的人全都是有些迷惑不解,便連楚河、杜竹、陸清秋等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生人勿近的仙子怎么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就這樣被領走了。
“怎么回事?”
“他們好像認識……”
陸清秋轉頭看向方若瑤,發現對方也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而最懵的則是白如龍與錢云霄,他們剛才見著季憂朝那仙子走去,直呼季兄當真是的道(色)心(膽)通(包)明(天)!
但他們死也沒想到季兄去了之后,竟然直接把人領回去了。
我季兄之不凡,難道真的就是處處都如此不凡?
與此同時,季憂與顏書亦已經一前一后地穿過了碧水湖上的石橋,恰好在橋頭遇到了曹勁松。
見到季憂帶著那女子迎面而來,曹勁松愣了一下。
方才在白玉臺見到一堆學子圍觀一女子時候,他曾放言說季憂絕對不會這樣。
好家伙,他沒令人失望,確實沒去圍觀,而是直接給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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