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還等著第二場的弟子全都忍不住露出一絲茫然,而班陽舒、溫正心、裴如意等人則對視一眼,隨后便跟了上去。
季憂所去的那個方向,是他的住所,碧水湖雅園……
立秋后的第七日,又是一場小雨,為暑氣漸消的盛京帶來了一絲寒涼之意。
掌事院的弟子來到白玉臺,帶著盛京之中的工匠,拉來了一車沙土,在重新鋪磚。
此間有許多弟子由此經過,都忍不住駐足觀看,眼神里意味不明。
因為昨日就在這里,他們看到了無比昂揚的七劍。
只是原本想象之中的第二場、第三場并未開始就結束了,然后所有人就都散了。
季憂回了碧水湖雅園,楚家人則是當日便乘坐馬車離去,沒人知道這場秋斗到底有沒有結束,也沒人知道一場全院矚目的事情為何會戛然而止。
“是不是掌事院要讓楚河養傷,然后回來再打?”
“還能這樣?”
“掌事院本身就偏心,若真做出如此無恥的舉動,我倒是一點也不驚訝。”
毗鄰碧水湖的連廊之中,有眾多弟子對于昨日忽然結束的戰斗眾說紛紜,而其中最靠譜的就是秋斗暫停,楚河回家養傷。
這般猜測,是根據掌事院以往的行事作風而得出的。
如若不然的話,為何不在當日比出一個結果,然后宣布勝負?
要知道楚河被斬退白玉臺后立馬就起身了,分明還是可以繼續打的,為何要忽然暫停。
此時的山道之上,陸清秋正打著油紙傘,朝著教習院的方向而去。
秋斗之后就是秋招,也就是新生入院。
她家中有一胞妹,本來就是決定要在今年入天書院的,她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妹妹入院的事情,來找負責云州招生的教習馬致遠。
推門走入教習樓,她看到馬致遠正在桌前,左手一根蔥,右手握著半塊煎餅。
“馬教習怎么就吃這些?”
馬致遠抬起頭看她一眼:“沒什么,這兩日有些破財了……”
陸清秋哦了一聲,隨后就把妹妹的事情說了一下,邀請他前往云州陸家。
其實這件事陸家早就與馬致遠知會過,而且陸清秋的妹妹修為確實不錯,有足夠的天賦可以入院。
兩人說好招生的事情后,陸清秋便要起身離去,不過臨走之前又忍不住止步回頭:“教習,秋斗到底是怎么了?還比么?”
馬致遠抬頭看著他:“不比了,季憂已經贏了,估計秋招之前就會入內院了。”
陸清秋紅唇微張,眼神里流露出一絲驚訝:“可第二場為何沒比?”
“因為比不了了。”
秋斗的擂臺賽確實是三場兩勝制的,但也不排除額外的情況。
就比如被楚河一劍劈下臺的杜竹,他就是主動結束了攻擂,所以并未進行第二場。
馬致遠咬了口煎餅:“院中都說季憂的體質可以傳代,雖然不知道真假,但以他所展現出的實力也足夠說明一切了,清秋你其實可以琢磨一下,這種人還是不要錯過。”
“可是,他……他到底為什么贏了?”
“因為楚河的兩只手骨全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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