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河死了?”
“死了,被一個叫季憂的人殺掉了。”
妖帝聽后轉身:“一人七劍的那個?”
夜寒有些微微驚訝:“他一個通玄境的鄉野私修,竟然能讓父皇記得?”
“人族像他這般有意思的其實不多,肉搏蠻族,劍斬兵王,還能殺掉束河,我很好奇他的傳承來自何處。”
“據說是鄉野私修,因為活的太難,所以一直在亂修。”
妖帝沉默許久之后擺擺手:“不說這個了,封陽呢?”
夜寒想起了妹妹:“封陽應該是在義診。”
“你去找工匠,將損壞的玉園修繕一下吧。”
“是,父皇。”
夜寒躬身行禮,隨后便出了皇宮,先是找了一批的工匠去修繕玉園,隨后又去見了妹妹。
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并不喜歡那個男子,封陽并沒有在人族離開的時候前去相送,而是一直都在義診,神色如常,并沒有因為人族離去而產生多少反應。
夜寒此時來到她的醫樓,坐在了她的對面:“午飯吃了么?”
封陽搖了搖頭:“還沒。”
“要好好吃飯啊。”
“知道了,等我看完這個病人吧。”
夜寒看著她平靜的眼眸,覺得自己似乎是想的太多,當真是誤會了妹妹的心思。
自小聽了那么多關于九州的事情,妹妹難免是對人族有所好奇的,自己是太緊張了些。
隨后,玉園就進入到了修繕工作當中,被鱗牙兩族妖將所震塌的主殿、偏殿、連廊都要重建,也唯有西院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夜寒閑來無事,便常來盯著工程進度,不過有一次卻見到了皇妹的身影在周圍出現,讓他有些疑惑。
公主府和醫館都在登峰大道的南側,與玉園不在一個方向,平日的時候,皇妹是從來不會來這邊的。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只當是她閑逛于此,直到第二日。
玉園的修繕工作進度很快,亭臺樓閣逐漸開始恢復了原貌,夜寒來此是為了查驗主殿的恢復,但一進門就看到了妹妹。
她正裹著一件棉袍,靜靜地坐在院子里,紅唇微張著,似乎正對著二樓發呆。
夜寒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何妹妹又來了這里,于是隨手喚來一個工匠:“公主怎么會在這里?”
“稟殿下,自前日開始,公主就每天都來,對著二樓的一間廂房一坐就是半日,有時候還會去西院逛很久,像是在檢查門窗的劍痕。”
“?”
夜寒的面孔忽然嚴肅了起來:“哪一間廂房,指給我看。”
工匠聞聲抬手,手指在二樓比劃了一陣之后停了下來:“就是那間。”
“壞了。”
“沒壞,剛修的。”
夜寒看他一眼,心說你懂個錘子,然后就又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皇妹那發呆的背影上,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好消息是人沒被拐跑,但壞消息是魂兒好像被拐跑了……
這位御用的工匠也不知道皇子殿下在想什么,收拾了一下東西,帶上幾個人就朝著妖帝宮的寶庫位置而去。
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在那寶庫門外做了個記號,凈給他們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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