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是一心想要回九州的,妖帝此時不愿意摻和極有可能與人族氣運有關,但最終仍舊是免不了一戰。
不過,這和妖族公主有什么關系?
他們兩人本來就是純粹的醫患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好吧。
若不是季憂相信匡誠是本地土著,都要懷疑他是看過不少類似題材的島國藝術片的穿越者了。
病棟、現役、初次、解禁,各種名詞此時在季憂的腦子當中極限狂飆。
此時的匡誠打掃到了東院,忽然見到廊柱上的一抹刀痕,幾乎透入了半根木頭,眼神不禁一怔。
剛才打掃水缸后側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刀痕,把缸壁都刮花了,
這些工匠,工作做得真不細致。
不過還好,這根木梁并非是主要的承重結構,過幾日到街上找個工匠,塞塊差不多的木板打上嵌釘也就是了。
匡誠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隨后卷起袖子,開始燒火做飯。
搬了新家是要溫鍋的,季憂此時前來未能掏上前往雪域前訛來的大餐,反而還要給些禮金。
“新元日的燈會,季兄要不要與我和蕊兒姑娘一起把臂同游?”
“免了,似我這種正人君子,還是不去打擾你們的風花雪夜了。”
季憂冷冷地說了一句。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問題了,上一個這么問題的如龍仙帝到現在都心口發寒。
匡誠此時看著季憂:“丹宗的元姑娘離得太遠,妖族公主就更遠了,所以季兄,你是不是找不到把臂同游的女伴?”
季憂瞬間挺起了胸膛:“胡說,我只是不愿浪費修道的時間,否則輕輕張開手臂,那還不得排隊排到城外去?”
“那你張開不就是了?”
“我不。”
匡誠看著季憂,心說我季兄雖然看似浪蕩風流,被譽為滿山未婚妻,但實際上卻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個,這未必是他真的潔身自好,更大的可能是他的后院里有個十分厲害的。
一念及此,他忽然想起了那日被季憂帶進院子,被夸了一聲可愛后險些要殺人的女子。
匡書生抿了下嘴:“季兄有些怕老婆。”
季憂抬起頭:“這么聰明,你要考研啊?”
“考研?”
“哦,我忘了你已經是狀元了。”
“季兄總是說些我理解不了的話,不過新元那日,你打算怎么過?”
“修行,抓緊時間入融道。”
“未免太辛苦了,你才剛剛破關不久。”
“通玄上境與融道初境,雖然只是一境之隔,但實際上卻猶如天塹,辛苦一些也是正常的。”
季憂此時已經吃飽喝足,抹抹嘴就要開溜,但還沒起身就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
隨后腳步聲停下,在門前駐足許久,開口輕喚了幾聲公子。
但以季悍匪的耳力,他分明聽到這幾聲公子開口之前還有幾聲細微的哐啷哐啷……
季憂瞇起眼睛,心說我也太苦了,得趕緊破境,等打得過顏書亦之后就把她唬住,然后種馬天下,讓那些想感受炙熱的女子統統排隊。
匡誠此時還未聽到魏蕊的聲音,還在為季憂的酒杯續酒。
這大概是因為換了宅子,以前的聲量似乎是不足以穿透更大的院落了。
季憂本想開口提醒他,但很快又聽到一陣不屬于魏蕊的腳步聲,心中瞬間警惕了起來。
不過隨著魏蕊的一陣請問,卻讓季憂的心弦微微放松了些。
“姑娘,找誰?”
“不找誰,我隨意逛逛的。”
“我方才來時就看到姑娘一直在此處站著,像是在聽院子里的動靜,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哼哼兩聲,不像是隨意逛逛,莫非……你也是來找匡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