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兩條同樣長的腿來走路,總比一條長一條短的瘸腿走路要快許多。
“我記得上次在街上斬獅頭之時,季憂的劍和方錦程的堂兄差不多,遠沒有這么強的。”
“季兄的雙手當時廢了啊,你看著好像沒事,但那段時間他的雙手一直都是靈氣控制的,根本無法親手掌劍。”
白如龍啃著蘋果,聽到陸清秋喃喃自語不禁開口作答:“那是御劍,這是掌劍,自然不同。”
他也是被季憂的劍氣所吸引來的,但是沒敢現身。
他現在到處勾搭道侶,銀子花費巨大,唯恐季兄犯了職業病,把他掏空了。
陸清秋聽后看向了那堵被石塊擊穿的斷壁殘垣,感覺方才的那股劍吟仍在縈繞不絕。
原本那道劍橫于虛空時他們便已經感受到了無盡的壓迫力,卻不曾想落下之后才得見真章,方才豎起的汗毛還未軟下。
原來方才方錦程那一劍的強勁,不過是與五季憂的御劍相當的,而他御劍數量最高曾有五十倍。
翌日,風雨停歇。
東邊有紅日初升,然后燦爛的晨曦就開始在天際噴薄而出,漸漸灑落盛京。
季憂剛剛從袇房之中起床,便聽到一陣敲門聲,開門一看發現是掌事院弟子。
“季師弟,你的信。”
“多謝。”
季憂拆開信箋看了一下,第一封的署名來自匡誠,告知了他關于豐州官道的修繕進度。
第二封信來自于元采薇,她已經收到了季憂送去的種子,立刻便種了下去。
其實這份禮物對丹宗之女確實是對口的,因為丹師一脈除了和丹藥打交道,還要和藥材打交道,培育一株豐州的麥苗自然不在話下。
元采薇來信就是為了謝謝他,還說很喜歡他的禮物,會好好呵護,靜待其成長。
元辰也附了一封信,問他姐夫你只給我一個花盆什么意思。
季憂回憶了一下,發現當時好像是忘記給元辰寄種子和土了。
害,這都不叫事兒。
他當時準備禮物的時候,都差點想不起來元辰叫什么。
卓婉秋也送了信過來,說自家小鑒主在破境的關鍵,回來之后就下令全山不許打擾,但前幾日收到禮物又臨時出了關,看完之后冷面生紅,大罵他是登徒子。
不過罵完了后,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其麥種種好,抱著花盆端進了自己的閉關室。
顏書亦這丫頭,快成臨時出關專業戶了。
情竇初開的小鑒主真的是有點忍受不住美色的誘惑……
其實季憂也不希望她因為自己而耽誤修行,將來覺得后悔,所以打算最近不去打擾她了。
登徒子?
季憂微微皺眉,心說為何見我禮物后罵我是登徒子。
思量半晌之后,他忽然想起了種子二字,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他送這禮物的時候可不曾想過送她個種子還有什么另外的歧義,顏書亦這女人竟然自己就在思考這件事了。
看來上次問過她想生幾個,她大概真的有認真考慮過,不然她的反應不會如此直接而迅速。
“采薇姑娘久違,我送給元辰的就是個花盆。”
“小鑒主展信舒顏,我送你種子時沒有想過你心里想的那件事。”
季憂寫了幾行簡單的回信,隨后將兩封信裝好,隨后抬頭看向了紫竹禪林的方向。
第十七次的煉體結束,為了身與靈之間的平衡,也是該悟道了。
季憂在洗漱之后去了掌事院一趟,將兩封信箋寄出,隨后便前往了紫竹禪林,尋了個僻靜的地方,盤膝而坐。
天書院中有許多準備參加天道會的人,一部分早已抵達上境多年,最近一直在壓制境界,以求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