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憂以通玄上境的身份參加天道會是最穩妥的,不過尋找定道契機之事無需壓制。
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出身不同,所經歷的人間種種都不同,所以雜念的多少并不確定,這個階段最好做好長足的準備的。
豐州的外來仙莊安穩不了多長時間,季憂感覺現在的時間非常值錢。
當然,不是叫兄弟來砍我的那種。
季憂此時閑坐山巔,雙眼合閉,開始內視。
定道這一步和煉體有點相似,并非是向外而求,去尋求天人感應,是向內而求,排除雜念,深問道心。
花了幾乎一日的時間才看到了一片迷蒙,隨后便不斷有雜念的畫面開始從眼前不斷浮現。
一開始就是雪白的腳腳,圓潤粉嫩的腳趾晶瑩如玉珠般可愛修長。
隨后畫面轉到袇房,季憂的道心之中全都是與顏書亦唇槍舌戰后,對方那瑩潤的眼眸,微微輕哼的聲音以及粉色的臉頰。
同時還有在火爐邊將其抱在懷中,從領口望見過多次卻未敢觸碰的玉潤圓圓。
還有一些畫面,出現在丹宗的藥池,元采薇只穿著肚兜和褻褲,嬌俏雪潤地坐在她懷里,還有濯水后的另一雙腳腳。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無主的大自由。
例如一些宏偉的圓圓,豐潤的臀兒,已經忘記了是在何處看到。
這不怪季憂,主要是當時天書院流傳他體質可以傳代,然后就有大量的師姐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還有不帶內襯的,除了太大太小的,其他基本沒什么獨特記憶點,真的很難區分。
這是來自色欲的雜念,是男性最為原始的沖動。
稍微起念便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誤觸一下便會噴涌不止,難以遏制。
迷蒙之中,季憂作出一臉風輕云淡的樣子,以神念狀態不斷瀏覽,隨后伸手向這些畫面抹去。
但眼前那些腳腳、圓圓和豐潤的腿兒并未就此消散,反而愈演愈烈,甚至衍生出了更多并未真實發生的周邊故事……
好吧,人果然是無法自己欺騙自己的。
修道真好,再看億遍。
盛京的雨后是多日的晴空,季憂每日都是迎著晨曦而來,披星戴月而歸,眼神逐漸變態。
這是深問道心的負面影響,處于這個階段的修仙者在短時間內是無法掙脫的,同時候心境也會受更大的到影響,道心會出現短暫的失衡。
季憂是有些慶幸自己在新元前后沒有嘗試深問道心,否則他對顏書亦的膽子必然更大。
倘若真是如此,估計自己的墳頭草會和豐州的麥苗一樣發出新芽。
“季師弟,你的信。”
“又有信?”
“還是外院的陸師妹所寄,不過她應該是小的吧,畢竟世家再大也無法和仙宗相比不是。”
傍晚的天色漸暗,掌事院弟子于紫竹禪林的西側尋到他,將陸清秋的信遞到了他的手中。
這位掌事院弟子名叫文思遠,曾多次給季憂送信,已經讓季憂已經記住了他的名字。
人就是這般的,一旦稍微熟悉起來,話就會變得多些。
季憂此時看他一眼,心說你就猜去吧,然后接過信箋,展開看了看。
信是陸清秋寫的,是為了妹妹入內院的事情。
天書院的秋斗最終看的是戰力,陸清秋那日在碧水湖見到了季憂的劍道,所以想要讓妹妹跟他學劍。
季憂心說不行啊。
以我現在的這個狀態,你妹妹很可能劍學不成,姿勢倒能學會不少。
他回信給了陸清秋,言明靈劍山的劍道不能外傳是天下皆知的,靈劍山當初為了彰顯自己劍道精妙,并未說過宗外修仙者不可擅闖,他才名正言順的學到了劍。
但若是由他來外傳給別人,歸根結底還是不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