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季憂的對戰,也不知傳言從何而來,比別人的都清晰,簡直有種叫人身臨其境的感覺。
丁昂此時端著茶杯:“被稱為天劍峰最強的顏昊,只接了季憂十六劍,敗的慘不忍睹,而出身玄劍峰的顏銳接了三十二劍,雖然也敗了,但卻全身無傷,玄劍峰因此名聲大噪,不是沒有道理,而且那顏銳不過是個旁脈子弟,可不是峰主后裔。”
其他教習聽后點了點頭:“弟子心中自然是有桿秤的,靈劍山的天劍峰此次當真是損失重大。”
“我倒是知道這顏銳。”
“?”
“各位也知道,我家夫人出身靈州的,根據我所了解的消息,這顏銳距離顏昊應該是差些的,不知為何卻在天道會上神威大作了。”
曹勁松正坐在窗前閉目養神,聽到此話頓時咳嗽了一聲。
不知為何?
呵,還不是因為我徒媳就是靈劍山小鑒主!
沒有神威大作,有的只有精湛演技。
而那位說書的教習聽到了咳嗽聲,頓時降低了聲音,一副規規矩矩的樣子。
帶出一屆天道會榜首的曹教習目前在教習院風頭正勁,誰也不想觸他霉頭。
丁昂忍不住暗罵一聲狗仗人勢,隨后便壓低聲音開口:“今年只有一位年未弱冠的下三境圓滿,來年這秋斗怕是不用進行了。”
“這……還真是。”
“不錯,其他人未曾圓滿,自然難入通玄,這名額定然會落在那位長老閣子弟的頭上,由此看來,這楚河、方錦程之流還是有些時運不濟了,尤其楚河,當初費盡千辛萬苦也沒能如愿。”
言盡于此,眾人紛紛沉默,不由得回憶起一年之前的那場秋斗,不由得頭皮發麻。
新入院的學子和前幾年沒有什么區別,世家弟子也好,名額入院也好,每日都到悟道場感悟天書。
但就像是去年那般一樣,一連許久都未能有人成功。
那位長老閣子弟也是如此,從野心勃勃直到開始接受現實。
而新入院的那幾個豐州子弟則是修道、交友,漸漸熟悉了天書院的生活節奏。
他們雖出身于官宦世家,但終究是凡人之后,尤其還是出身于豐州的凡人之后,入院之前其實是有些忐忑的,尤其是見到那些世家子弟拿丹藥對瓶吹,靈石在面前擺一堆,心中難免有些自卑。
可隨后他們才發現,他們從不曾被人貶低和看輕,甚至有些京中世家聽說他們是豐州子弟,還會特地設宴邀請。
事實上,天道會一戰之后,已經很少有人會蛐蛐豐州了。
這個原本沒有修仙世家的貧瘠之地,因為一個人的存在,在眾人心中的感覺正在漸漸異化。
與此同時,還有一批沉淪于天書院外院的學子期滿五年,帶著無盡的遺憾離開了天書院。
有一些修為較高,被京中世家和靈石商會請走,成為供奉。
以往時節,去靈石商會做供奉的數量較多,畢竟加入靈石商會是直接可以有靈石用的。
至于一些與入院時修為差不多的,根本就無人問津,自覺回家也沒什么顏面,便會主動進入到更加下層的仙莊。
但這一次稍有不同,這些人剛離院就遇到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位胸很大的胖子,遞給他們一張紙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