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若是這樣的話,她覺得季憂肯定會認為昨夜其實根本不用調息,繼而懷疑她純粹是想要摸姐妹男人的身子。
元采薇其實一直都很想在季憂面前維持端莊形象的,所以打算假裝也要把戲裝的完整。
而聽到這句話,季憂的眼神里則閃現出一抹怪異。
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經不需要再調息了,所以這調息落到他的耳中就成了另一個意思。
“昨夜……不是調息了?”
“昨夜丹氣才剛剛入體就……總之藥力還沒催發,不夠。”
元采薇一本正經地說著,只是中間說到就字的時候忽然臉紅了一下,沒敢說清丹氣剛入體之后發生了什么。
而季憂聽到不夠兩個字后,則忍不住抬頭看向元采薇,表情有些嚴肅。
方才煉丹的時候元采薇的臀兒還是疼的,所以他本不打算再折騰她了的,誰知會聽到不夠二字。
這句話與不行、太短、時間不夠一樣,頗為損害男子尊嚴。
于是季憂看向她:“現在就來么?”
元采薇聽后抬起頭,睫毛輕顫著道:“公子既然明日就要離開,便只能今夜了。”
聽到這里,季憂起身走向了床榻。
元采薇一直知書達理地叫他公子,不叫相公,搞得他也不太能自然地與她親近。
不過人家作為女子都已經放棄矜持主動要了,季憂總不能如渣男一樣,要完之后就假正經地再也不給了。
元采薇看著他伸手而來,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
入夜時分,夜色慢慢涌來,星斗逐漸遍布。
此時有夜風不斷,噗噗地拍打著紙窗。
季憂坐在床沿上,緩緩將丹宗之女抱坐進了懷中。
落下之際,元采薇緊緊摟著季憂的脖頸,嘴唇緊咬著,踩在木塌之上的腳腳蜷縮不斷,心里嚶嚶著不是這樣的。
她說的調息是真的調息。
不,也不能說是真的,但假裝調息也確實是調息,不是現在這樣才對。
不過隨著被反調的感覺不急不緩地深刻進去,丹宗之女卻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抗,反而有點配合地被請入座。
然后,調息。
竹片所制作的閨床與小樓的整體氣質極其搭配,而且彈性十足。
坐落之間,嵌在床下的竹條彎曲彈起,彈起之后又彎曲彈起。
季憂扶著她纖細的腰肢,逐漸從以靜制動,變成了以動制靜,多次反復,耳邊全都是季公子的喃喃輕呼。
聽著這略顯疏遠的稱呼,季憂有些不清楚這算什么橋段。
調息一直到了凌晨,啵一聲后,濃郁的夜色開始緩緩流淌。
黎明時分,紅日從山頭升起。
連綿群山在東方吐白之際漸漸清晰,山巒的輪廓如同被描了紅邊,盈盈放光。
遠遠看去,峰巒迭翠,飛瀑流泉。
季憂于卯時早早起床,隨后在屋內收拾著行囊。
元采薇則在卯時三刻醒來,乖巧地在床上躺了一會,隨后就開始幫他迭起了先前洗干凈的衣物,但出于害羞沒有說話。
眼見著氣氛有些沉默,季悍匪頗想叉腰問她這次夠了沒有。
不過元采薇臉皮太薄,畫個畫都要藏的嚴嚴實實,他又怕把她問哭了。
昨日之事說來也怪,明明她說不夠的,后來又哭著吵著說不行了。
正在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元辰和霽月來到了竹樓小院。
霽月是元采薇的貼身婢女,每日清晨都會在同一個時間來,而元辰則是來找季憂,結果聽說季憂要下山,臉上寫滿了不舍。
“姐夫一定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