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該休息了。”
轉眼間夜幕昭昭,星月流轉。
正在茶席之上入定的季憂聽到丁瑤的呼喚,于是輕輕睜開了眼睛。
他剛才內視了一下自己的體內,發現里面真的是亂七八糟的,受傷的位置仍舊有駭人的痕跡存在。
而這還是養護了三個月的結果,他都不知道一開始的時候自己的身體被榨干成了什么樣子。
那老婆改嫁陣,以后用起來還是要謹慎一些。
季憂輕輕松了口氣,隨后扶墻走去,落坐在了床榻之上。
丁瑤與卓婉秋正赤著雪白的玉足,從鋪好的床榻上下來,扶他坐到了床上。
“衣服還是要好好放好的。”
“?”
丁瑤愣了一下,忽然看到枕頭下方有一件粉色肚兜,于是立刻伸手將其拽走,臉色微紅地塞給了卓婉秋。
她們謹遵鑒主吩咐,貼身照看,寸步不離,就是怕天書院有人會對其不利,所以這三個月以來一直輪流守床,有時為了方便就直接原地更換衣物了。
卓婉秋接過那只肚兜看了一眼,心說師姐有些過分了,我的明明已經收好了。
見此一幕,季憂不動聲色地瞇起眼睛,心說這倆丫頭趁我昏迷的時候肯定對我做了什么不見外的事,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剛剛蘇醒之時,那唯一生龍活虎的部位。
他當時都沒有意識,不是內心起念,就必有外力掌握。
一覺天明之后,季憂于清晨時分緩緩醒來,而丹陽子的第一爐丹藥也就此送來,隨后交由季憂服下,以丹光為其催化。
藥力隨著他的經脈不斷地深入其四肢百骸,季憂逐漸感覺到一股暖流于體內持續流淌,身體漸舒。
催發藥力花費了半個時辰,丹陽子將丹光緩緩收回了掌心:“你原本的身體虛弱不堪,難抗藥力,吸收緩慢,但如今既然蘇醒,能夠自主進食,后續的治療時間會大大縮短,恢復速度會慢慢加快的。”
季憂攥著拳頭,感覺雙臂一陣痛感:“可我現在還是有種握不住東西的無力感,雙腿也支撐困難。”
“這與你傷勢無關,而是因為你虧空太久,本源流失嚴重,這方面只能慢慢補回來,在此之前我建議你先坐輪椅。”
“坐輪椅?”
丹陽子捋了捋長須:“我已經囑托掌事院弟子下山去買,待會兒便會送來,以你現在虧損的狀態,任何消耗都要減少。”
季憂聳了聳肩膀,心說輪椅就輪椅吧。
他修煉肉身后一直以莽夫形象示人,看上去像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坐輪椅也許會顯得高深莫測一些。
丹陽子在叮囑了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項后便起身,離開了吉祥殿。
陪診的丁瑤見狀起身,開始幫季憂梳理發髻,更換衣物。
“婉秋呢?”
“去拿早飯了,我先給公子洗漱。”
丁瑤幫他打了水,隨后將水溫調好,便拿著錦帕站到了一旁。
不多時,卓婉秋便端著飯菜回到殿中:“姑爺身體情況如何?”
“還要做一段時間的廢人,后續還要辛苦你們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