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是大不敬……”
“只是我們父子關起門來說幾句罷了。”
鱗族族長說罷從袖中掏出一只錦盒:“你回云州時幫我把這個帶去,想辦法送到雁蕩山。”
鱗斗見狀看向那只錦盒:“雁蕩山不是中州之地?父親要我送給誰?”
“埋在山碑之后的第三棵樹下便是,此舉對我族而言,意義重大,切不可怠慢。”
“是!”
鱗族族長說完話后抬起頭:“領兵打仗,又在九州之間往來,想必你也疲憊了,今日便好好歇去吧。”
鱗斗聞聲與父親拜別,隨后推門走出了房間。
他此番回來接到了不少拜帖,有些舊友想要見他,詢問關于云州之事。
但正如父親所言那般,他確實有些勞累,今日便不打算赴宴了,想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不過還未等他走出庭院,鱗斗便聽到一陣拍桌的聲音忽然從父親的房間內響起,隨即還傳出一陣低沉的怒喝聲。
“別吵了!”
“我說了,別吵了!”
“?”
鱗斗微微一怔,轉頭向那緊閉的房門看去。
他剛從里面出來,自然知曉父親的房子只有他自己一人,有些疑惑他是在對誰說話。
也許是因為之前就知道父親身體抱恙,他有些不放心,于是轉頭回去推開了房門。
鱗族族長此時正坐在房間之中,與他離開時的姿勢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肩膀有些緊繃,眼底有些發紅,像是在暗中用力。
“父親,剛才出了何事?”
鱗族族長喘息一陣:“沒事,只是天賦修行有些差錯,這幾日將養后已經好了許多。”
鱗斗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擔憂:“父親當真沒事?”
“為父身為一族之長,何種大風大浪不曾見過,無需擔憂,去吧。”
“兒不日便要歸去,還請父親好好照顧身體。”
“……”
夜寒與鱗斗回到雪域后并未待太久,受了各族群幾次宴請便匆匆而歸。
行路之間,鱗斗看著手中的匣子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當初妖族與人族通商,各州郡內確實都有他們的族人存在,但人族大禍之后他們死的死逃的逃,已經沒有留下多少。
也就是說,父親要他送去中州的盒子,給的也許是人族。
難道父親與人族之間一直都有所聯系?
鱗斗覺得此事十分古怪,卻又無從猜測其中內情。
遙遙數千里,在妖獸御空的飛馳之間十日便達,而蠻妖聯軍在經過了休整之后開始繼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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