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千年世家聯手行禍的背后還有沒有藏的更深的人在布局,但從事件方面而來,此事總歸是結束了。”
“借仙緣飛升的妖人已經伏誅,遺跡也已被仙宗掏空,怕是也翻不起什么浪頭。”
被暖爐烘烤的熱乎乎的房間內,季憂一邊喝湯一邊說著。
這世上唯一可以凌駕仙宗之上就是遺跡之中的仙緣,沒了這些,那藏在暗處的人禍心再大終究也有心無力。
所以哪怕先前的討伐戰中被殺被抓的不是全部,但既然遺跡已經空了,就算有藏的更深的幕后者怕是也只能收斂起心思了。
只是說到這里,季憂心中仍有異樣,覺得有些渾身不適的感覺。
因為如果真的存在這樣一個人,楚家、李家等圖謀的是圣器,那這個人圖謀的又是什么呢。
他抬起頭,看向被爐火映照的面容如玉的靈劍山小鑒主。
討論比苦思要好的,就是因為不同的思考方式可能會側重到不同的方向,對事件的推測也會更加全面,所以他想知道傲嬌鬼是怎么想的。
不過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顏書亦正一臉冷傲地看著自己的碗。
喝完了。
狗賊要把湯喝完了……
顏書亦思量許久,隨后不動聲色地將襪兒捏在手心,玉足伸進鞋中,裝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緩緩起身。
小鑒主的身段極好,該凸凸該翹翹,側身立于房中,再配合她一慣的清冷表情,當真如斷情絕愛的神女臨凡。
“此事真相如何倒不急于一時,若那人就此偃旗息鼓自然無礙,若他仍有心思則早晚暴露。”
“本鑒主舟車勞頓,有些乏了,今日議論便到此為止,有何事日后再說。”
話音落下,小鑒主面無表情地向門外挪步。
她已吩咐卓婉秋在西廂收拾了住房,而現在,她要回去睡覺了。
但還未等她走出一步,小鑒主就被拽住了手腕,眼神瞬間閃過一絲害啪。
在一陣香風繚繞,她被拉了過去,嬌軟的身體一瞬間就跌進了季憂的懷中。
有何事“日后再說”,對這句話,季憂表示十分贊同,準備開始。
剎那之間,小小的房間不斷有劍氣升騰,渾厚的氣息致使火焰升騰的爐膛都是一陣轟鳴。
而在這奔流靈氣之中,小鑒主的外衣和內衫倏然飄落。
轉眼就只剩了明黃色肚兜,一邊揮手和季憂不斷拳掌相交,一邊雪白一只地被抱到了床上。
“老邱和匡誠都說,你在靈劍山上整天想給我生一個,就連丁瑤和卓婉秋也是這么說的,莫不是在騙我?”
“只是為玄劍峰延續血脈的考量。”
“那你跑什么?”季憂不禁居高臨下地看向她那漂亮的鳳眼。
而回應他的,則是夾雜了渾厚靈氣的一記重拳。
沉悶的聲響在房間不斷響起,但好在主屋與東西兩院還隔著花園與湖塘,倒是可以任其折騰。
不過打著打著,眼前陌生男子的衣衫被她拽開,被壓在身下小鑒主忽然停了手。
天道祭一戰,季憂受傷最深的是經脈,但并不是說除了經脈就沒有外傷。
他被撕裂的肩頭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腹部也是爪印明顯。
“六大仙宗之間,只有靈劍山沒有臨仙境,一個無疆中境的小鑒主如何守山?”
“他怕你出事,去強殺楚先了。”
“天道祭開啟,煞氣如海,這幾乎是個死局,連那些親傳都望而卻步。”
“鑒主,姑爺他撕開了天道祭,在煞氣之中斬殺了楚先,身受重傷后陷入了昏迷。”
顏書亦的腦中不斷響起在先前在靈劍山聽到的描述,紅唇倏然輕咬。
她其實很清楚,有些事情哪怕再兇險,到別人嘴里也只是一段描述,但其中的殺機真的會讓人頃刻斃命。
她自然清楚一旦修仙者在天道祭中迷失意味著什么,同樣也清楚在煞氣之中斬殺一個戰力相同但不受束縛的對手有多么艱難。
這種事,幾乎十死無生,但他還是跳了進去。
但他一向不喜歡仙宗的,仙宗遭劫對他而言說不定還是件好事。
季憂見她忽然不揮拳了,于是低頭看去,就見她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傷口處,眼眸中隱約帶著些心疼,于是稍稍停止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