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些皮外傷罷了,我蘇醒過來時候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哪里傷的最重?”
“經脈被吸空了,強烈的奪取導致萎縮不斷,但終歸也是熬過來了。”季憂握著她翹在半空的雪白腳腳輕道。
“小小天書院弟子,倒是有些本事。”顏書亦淡漠開口。
季憂瞇起眼睛,心說身上就只有一件肚兜了,圓圓都遮不住還能高冷啊。
不過就在他暗自吐槽的時候,他感覺被顏書亦用雙腿腿抵御的身子倏然向下一滑。
昏暗的夜色下,小鑒主將眼眸瞥向一邊,忍不住悄悄將雙膝輕分。
狗賊……
夜幕昭昭,星月輪轉。
雪白的素手瞬間將床上的被褥抓出了萬千的溝壑,懸空的腳腳在一瞬間驟然緊蜷。
隨后,床板開始一陣搖晃。
冷傲的仙子隨之一陣顛簸,嗚咽中滿是狗賊的叫喊。
沒有的燈火的夜色很漫長,尤其冬日。
從戌時天黑,一直到辰時才有光亮,滿打滿算都要有七個時辰。
如此漫長的黑夜,睡眠自然是唯一的選擇,不然也沒有什么好做的。
何況在這個時代,煤油這種東西也是稀罕物,價格比糧食都要昂貴,自然也不會有人舍得點燈閑坐,于是基本一入夜便休息了。
但季寨主屋之中風雨交加卻一直不肯停歇,噗呲聲此起彼伏。
轉瞬之間,一波洪水決堤急涌,但狂風暴雨仍舊不停。
幾次三番之間,羞憤交加的小鑒主開始后悔了。
“你還沒好……!”
“好了,熱身結束。”
“?”
“大膽天書院弟子,不許再來……”
“那怎么辦?”
季憂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顏書亦啵一聲起身,梨花帶雨的臉上一臉防備神態,卻發現狗賊正盯著自己的嘴巴。
愣了一瞬,小鑒主的眼神瞬間殺氣蕩漾。
入冬后的豐州氣溫極為寒冷,后半夜再次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落下,清晨時非但不停,甚至還有增大的趨勢。
邱忠和院中的下人已早早起來,順著燒出的濃煙,檢查著季寨的地火通道。
還有寨中的孩子,也在雪地之中的一陣嬉鬧。
季憂被前院的聲響吵醒,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后看了一眼懷中的雪白鑒主。
修仙者不需長眠,像這樣一覺睡到通透的時候并不多,上一次還是在丹山的竹樓之中,渾身舒爽無比。
人果然是要有老婆的。
季憂喃喃一聲,輕手輕腳地坐了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聲響,睡夢之中的顏書亦眉心微皺,下意識地想來找他。
而在摸到他手臂后瞬間,她眉心的那絲不安瞬間消散,又恬靜睡去,如同一只可愛的貓兒。
見此一幕,季憂放緩了動作,一直等她再次陷入安睡后起床,伸手撿起地上的肚兜和褻褲放在床邊,洗漱穿衣后走出了房門。
顏書亦忍不住來找他了,改變了他先前的計劃,但同樣也帶來了新的變化。
比如陳夫子的事。
季憂在前院找到了老邱,叫他派人去玉陽縣,將陳夫子舊寨的物品送來。
“陳夫子舊物?少爺可是知道了他的下落?”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