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街,四大館。
神拳門的牌匾已經被摘了下去,如今早已門可羅雀。
而另外三大館,依舊人聲鼎沸。
但這幾天。
其中卻不時響起鐵器金戈,碰撞之聲。
季修起早練功,給黃軒老頭煉完藥,有事沒事,便到這武館內街來,去三大館內搭個手。
這一日。
砰,鐺鐺!
【刀鎮三館,試手強敵,‘刀山火海勢’預支進度上漲.】
【踏破刀山,降凝火海,明悟‘刀山火海勢’真諦.】
“不打了,不打了!”
斬鯨刀館內。
面色漲紅的斬鯨刀衣缽門面,足有淬骨大成,刀槍不入斤兩的徐瓊,兩只腳掌深深嵌在夯實的黃土地里。
他擎著一口一人等身的戰身刀,胸膛起伏,肩膀撐開,氣血充盈,足足脹大一圈的粗壯臂膀,一根根青筋盤起。
面對以一口細長刀刃,抽在自己這寬背大刀刃面,論及氣力絲毫不遜自己的少年
對拼數個來回,突然抽身后跳,額頭滲出了汗后,大聲呼喊。
同時,心中不免驚疑:
“同樣是淬骨,他只打通了‘脊柱大龍’,撐死撐死,也就換了一次血,沖刷筋骨。”
“為何能與我之間差距如此之大??”
“這一下,我才算是曉得,隔壁神拳館是怎么沒的了.”
斬鯨刀,功力全在這一口寬背大刀之上,勢大力沉,重若千鈞。
對于錘煉大筋、淬得骨髓的武夫來講,一招一式大開大合,壓向功力不如自己之人,基本就是以力碾壓。
雖算不得‘養勢武學’,養不出十步一殺之后,抵達刀術第二境的‘刀勢’出來。
但也算有了幾分其中精妙。
然而
在面對氣力不下自己,而且每每揮刀,都有一股股滾燙、灼熱的刀勢,如附骨之疽般,與刀一齊襲來的季修。
那種如同火星炸裂的沖擊感,叫他虎口發麻,宛若置身火獄之中,受種種煎炸酷刑,個中滋味,只能咬牙忍耐,有苦難言。
“師傅,我丟臉了。”
看著在馬扎上坐著的廖元化,周遭圍了好些個師兄師弟。
徐瓊面色燥熱,羞愧的低下了頭。
對此,廖元化搖了搖頭,望向季修,神情之中露出了無奈:
“哪里有什么丟臉不丟臉的.”
“季堂主,這是拿咱們一條街的武行衣缽門面,在給他這‘養勢武學’試刀呢。”
“你輸的不冤枉。”
【刀山火海勢:(1000/1000)】
【授箓主‘刀山火海勢’圓滿,領悟刀勢‘婆娑破獄’!】
【刀勢:婆娑破獄】
【以熾熱如火之念頭,遇敵好似火燒身,觀想‘刀山火海’,血髓運勁,焚筋煅骨,斬出‘侵略如火’之刀勢!】
【可叫刀勁斬出,如焱浪撲面,置身火海煉獄。】
【當前可預支武學、術道:1】
從趙大縣尊的縣衙離開,正巧路過內街武館,這兩天一直找些武館好手搭手,精進武藝的季修。
看著‘刀山火海勢’圓滿修成,還領悟了一式殺招,只覺欣喜:
“終于將這門‘養勢之刀’給練成了!”
練氣大家,為何強大?
因為他們將‘筋骨皮膜’淬煉圓滿,叫肉身抵達極限,轉而開始借助天地種種‘玄妙之氣’,捶打自身,以求繼續攀登,打破桎梏。
在這個過程里,他們‘蘊養采氣’,施展‘秘傳武道’,可以顯化種種不可思議的手段,與力關之間,仿若有一次不可逾越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