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
估計八九不離十!
然而。
范南松卻不在乎這些。
他看著船艙上聽到動靜,走出來被藥行黃家供奉的氣道丹師徐黎,只輕哼了一聲:
“道爺看在搭了你這趟船的面子上,小懲大戒,教訓教訓你主家這不成器的崽子。”
“要是下次再犯到道爺手里”
飛仙觀主哼了一聲,語氣不言而喻。
隨即轉頭直接改頭換面,換了一副模樣,搓了搓手,望向季修便一臉和善:
“祖師,小道范南松,乃是尊師座下不成器的支脈旁門,偶然聽得你老流落安寧縣,這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幸好來得及時,若不然.”
他一揮袖袍,冷嗤一聲,瞥向那宛若落湯雞般,漲紅著臉面爬上甲板的黃家主仆:
“什么阿貓阿狗,也都能欺負到咱們這一脈面前了?”
“小羽子,過來!”
范南松對著身后一捧著拂塵的少年道士,猛地揮一揮手:
“還不快來,拜見你季祖師!”
那一身飛仙黃衣,手中捧著拂塵的少年道人聞聽此言,面色有些沒繃住,想他出身府內名門,少有俊才,乃是
砰!
腦海蕪雜念頭還未定下。
便見蒲扇般的大手一掌拍落,直接被范南松揪著耳朵,拽了過來,大眼一瞪:
“心思蕪雜,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沒的?”
“你這樣,未來怎么上進,唉!”
范南松一臉恨鐵不成鋼,但轉而撓了撓頭,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一瞇,看著自家徒弟,忽然不懷好意:
“對了。”
“小羽子,你前兩日不是說你家老頭給你整了一枚.”
秦羽被自家這位‘好師傅’的大掌,扇的暈暈乎乎的,才剛回過神,聞聽此言,頓時怔愣了下,本能反應般的捂緊兜子:
“可師傅”
然而話沒講完,飛仙觀主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著后腦瓜子,指著表情有些繃不住的季修,勃然色變:
“大膽!”
“有好東西,不給你祖師先孝敬?”
“孺子不可教!”
“拿來吧你!”
說罷,他就正義凜然的掏出手,從秦羽兜子里‘借’來了一枚以地寶碎屑,煉制而成的‘筑基寶丹’,足有六品,一邊嘴上不停:
“能得到你師祖對你的贊賞,對你未來的好處大大的.”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入了季修口中,一邊還以神魄念頭,助季修消化,語氣帶著殷勤:
“祖師,我看你修得淬骨功法不凡,此丹乃是列入靈品,用了地寶‘碧海瓊樹’之碎屑煉的筑基寶丹,足有六品!”
“哪怕藥性有些烈但有我以神魄助你消化藥性,亦能叫你這一身骨頭架子,再行蛻變,起碼修出個第二大限,‘汞血銀髓’!”
“走走走,我這便去你府內,助你消化此功!”
看著季修吞丹入腹,整個人的氣血都開始渾厚起來,飛仙觀主不由洋洋得意:
“我如此待祖師,祖師日后,豈能不念我的好?”
“到時候飛黃騰達,入教中奪了個‘萬法行走’的稱謂,到時候道爺乃是從龍之功,豈不是也能混個首座、宮主之流當當?”
“大大的好!”
想到這里,范南松期待的看著季修:
“祖師,你府宅在這縣中何處?”
“我帶你去!”
季修額頭滲出細汗,感受著排山倒海般的藥性,涌上脊骨。
這一刻只覺得二十四節真蛟脊,似乎真連成一齊,宛若出海蛟龍,就要騰飛之時————
突兀艱難一指,指向了白爍、青團主仆:
“在西街季宅”
“將這兩位也請入府宅”
他話未說完,便聽到范南松連連點頭,隨后大手一揮:
“小羽子,你替祖師招待貴客,記得請來西街季宅,要是完不成,拿你是問!”
隨即,范南松迫不及待的,便搭上季修的手,神魄念頭一起,身軀騰挪間,竟比駕馭玉鹿都要快捷,直奔季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