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叫他龍血九蛻,到底會催生出個什么根基來”
“莫非,也能誕生我等龍裔獨有的一塊‘真龍骨’,衍生獨屬于自己的寶術!?”
看著季修那弓起的脊背,已經由蛟影漸漸蛻變
制止不了他的白爍,在昏迷前,浮現出了最后一個念頭。
嘎吱,嘎吱!
而在外頭。
趴著門縫的青團,看到這里,瞪大雙眼:
“不是,小姐”
“你們干柴烈火,玩得這么激烈嗎?”
她頂著天寒地凍,非但不覺寒冷,反而聽得津津有味,同時掏出一本冊子,兩眼放光的瞅著個中細節,輕輕語道,不無遺憾:
“唉,小姐看上了,自然就沒我的份了。”
“以后說不定就要叫一聲姑爺咯”
天上下著大雪,黃修文從黃昏等到了天黑。
足足一個多時辰。
看著縣衙大門關閉,他猶自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衙役,指著自己的鼻子,又不死心的問了一遍:
“你說.趙九哥不見我?”
衙役看著眼前人一身貴氣,不敢得罪,但得了自家老大的號令,也是罕見的挺直了腰桿:
“我家縣尊已經落榻入眠了,你這時候天寒地凍的來,不是找不痛快嘛?”
“快走快走!”
咯吱咯吱。
黃修文拳頭捏的嘎吱響,腳步踉蹌,后退了兩步,扶住了自家老仆‘老黃’的手,眼神低垂,咬牙道:
“好,好。”
“走!去風云會,見風正銘!”
這話說完,他直接上了轎子。
當轎子抬著,駛向東街火窯的方向,黃修文心中的怒意‘噌噌’得高漲,一邊揭開幕窗,看著下面候著的仆人,一邊憤怒的拍打窗桿: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老黃,他趙久翻臉不認人吶!”
“以前在府城,他看我從小被我爺親手帶大,貴為藥行嫡孫,隔三岔五就邀我飲酒,把臂吹噓,張口閉口,就是什么‘兄弟情誼’,‘有事找我’的”
“這一下,老子站在他門口一個時辰,一個時辰!”
“連個面都不叫我見,還有事找你?”
“有事你跑得比誰都快!”
黃修文面色都發青了。
想他從小到大,哪里受到過這等氣?
這安寧縣一個姓季的泥腿子,這輩子府城都沒去過,可憑什么,自己要受他的氣吶?
再退一萬步來講。
自己和那少女主仆的矛盾,關他屁事!
結果一撞上
飛仙觀主范南松!
繡衣坊葉家的麒麟女!
這還不算。
還有那眼看搖搖欲墜,大廈將傾,就要被‘取締’了去的天刀流派大弟子,秦拙!
一個個的.就跟雨后春筍似的冒出了頭,爭著搶著,替那小子出頭。
他哪里來的天大臉面?
“我爺是江陰三十六行‘九佬’之一,這一屆的百業營生話事人!”
“他是什么,他憑什么和我斗?”
“風云道館的館主不是說,他開辟的風云會,是這安寧縣的半壁江山嗎?”
“姓趙的不管我.”
“風正銘代表了他師傅的臉面,他師傅都給我爺低了頭,他豈能不聽我的!”
“走,我倒是要去查查這姓季的到底是什么人物!”
夜色下,安寧縣,風云會駐地。
三大營生,火窯、柴市、牛羊市場的話事人,陸乘風、徐莊、魏鼎昌都坐在一把椅子上。
表情帶著幾分恭維,笑呵呵的看著上首來自府城,身披青袍的風正銘。
“風老弟不到三十,便外罡有成,未來身披仙衣板上釘釘,就算繼承座師衣缽,青出于藍破境練氣,也有極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