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了禮后,便急慌慌的帶著侍女,告辭離去。
走的同時。
她滿腦子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這位族中繼承祖血,新近出頭,被族中器重派遣來了一州藩鎮‘滄都’坐鎮歷練,未來封號有望的姑姑
和這小子的師傅,到底是什么關系?
回去落腳后,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而看到謝知南急匆匆的離去,諸人神情各異。
季修則神色遲疑的看著謝扶搖,心中揣摩良久,還是沒思索清楚該說些什么。
對于師傅以前的往事,本來季修以為自己知曉的夠多了。
但現在看來,還是有些浮于表面了。
看著謝扶搖這副復雜的表情,兩人明顯是當年有一腿啊!
不然怎么能喝退謝知南,在自家族女面前拂了她的面子,還站在自己這邊?
而且按照方才自述的言語,還是在一州藩鎮‘滄都’那邊,都站穩了腳跟的大人物,身份、背景都深不可測!
滄都!
那可是一州藩鎮的核心,有著整個滄北封爵、食邑的世族祖地羅列,在那里,就算是一方真宗,都有駐地,可以拜入其中!
在那里,傳聞之中虛無縹緲,意可通天的封號‘武圣’,并非傳奇!
這可是妥妥的一道大靠山啊!
若不是場景不太合適,季修都想和這位謝扶搖哦不,謝師娘好好攀一攀關系,沾親帶故了。
季修心中不停打著算盤:
“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是走了多少輩子的好運氣,才能叫這樣的女子惦記著么多年.”
“還說我攀高枝,他老人家年輕時候,這手段也不遜多少吧?”
“而且,貌似葉凝脂那姑娘的師傅,好似和他也沾親帶故吧,嘖嘖”
“一個府內流派的實權人物,還是府官之身,一個更是坐鎮一州藩鎮,乃是巨室嫡血!”
“十幾年前可能師傅風采卓絕,但現在,貌似被人給遠遠比下去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超越的機會.”
季修心中正泛著嘀咕。
謝扶搖望向他,開了口:
“我曾經給過你師傅機會,但當時王玄陽前輩如日中天,未來‘武圣’近乎是板上釘釘。”
“只可惜,他所圖甚大,要謀取最頂尖那一等武道意志,光復門庭,致使中道崩殂.”
說到這里,謝扶搖有些惋惜:
“若不然,你師傅也不至于蹉跎十幾年,到了收你為徒時,才堪破‘大家’門檻。”
“他這人,太傲。”
“我當年就是為了壓他一頭,才要繼承祖血,結果十幾年過去,就算遇到這種境況,他也沒想過聯系我。”
“消息還是到了江陰府后,我才得知。”
“活該他死得悄無聲息。”
說到這里,謝扶搖眸子冷冽了下。
而季修則‘咯噔’了下,有些發懵,這怎么和自家師傅說的,好像不太一樣?
他還以為,這位謝師娘是以一種俯瞰姿態,在認識了他師傅段沉舟后,想要叫他入贅呢。
但現在看,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兒。
不過這種內情,當面問好像不是太好。
但剛剛石婆婆開口,顯然是認識這位謝師娘的,事后倒是能找她問問
心中一邊想著,哪怕對于二人往事毫不知情,但季修斟酌了下,仍是裝作知曉二人事跡一樣,望向謝扶搖開口,眼神篤定:
“以前在安寧縣時,曾聽段師提起過‘謝師娘’。”
“段師年輕時的事跡我也知曉一二。”
“現在想來.應該是不想叫謝師娘你過了十幾年,看到曾經并肩之輩,如今時過境遷,落寞不已吧?”
“若是他老人家有撐開六大限,效仿師祖王玄陽之姿,又豈能不風光無限的踏上玉寰祖地,求見故人!”
“謝師娘,這才是尋常大丈夫的做派!”
季修說的言之鑿鑿,情真意切。
叫謝扶搖眉眼一怔,沉默良久,凝神不語:
“他跟你提到過我?”
女子喃喃兩句,忽得袖中握緊了拳,片刻又松懈了下去,面上露出了幾分釋然: